忽然浴房门
,婢今日方叫人悄悄去看眼,还在那里不慌不忙养着病呢!竟会有如此厚颜之人!”
春娘想起那个苏氏,心里就跟堵块烂泥巴似。揉着小乔美背,边继续地道,“女君千万莫小看她!她和男君有旧,光凭这个,就比旁人多层倚仗。更不用提,如她那般,于床笫间必有过人之处。世上男子,多喜好如她那般妇人。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你伯父前头有个姬妾,也有这般拿捏男人本事。妇人来之前,个月里,他有十来夜是去你伯母房里,后来得那妇人,似搂着宝,莫说你伯母,便是旁姬妾房里,他也极少去,妇人得病死,他还伤心些日子。那妇人才不过个伶妓而已,何以如此得宠?便是靠着身服侍男子本事!这个苏氏虽出身高贵,只是婢看就知道,她必定所历甚多,何事又放不开去做?”
小乔沉默着。
“婢本也不该在女君面前说这些,污女君耳。只是怕女君年少不经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疏忽就要吃亏。这苏氏如今摆明是要在这里等着男君回。她若豁面皮做出来,男君又顾及少年时候和她情分,万让她瞧准机会钻空子,保不齐男君就……”
春娘瞧小乔眼。见她低头,用根嫩白指头绕着绺发梢,绕上又松开,反复不停。又想自己方才那话,会不会吓到她,忙改口哄道:“女君也莫被婢给吓到。方才不过提醒罢。女君之美,无人能及。婢看男君把女君实是捧在手心里疼。等男君回,女君好生笼络,勿自己给人以可乘之机,便是十个苏女,也管教她灰溜溜去!”
春娘说口干舌燥,小乔却直没吭声,春娘有些急:“小心肝嗳,婢说这多,你到底有无听进去啊?”
小乔方才思绪,飘到从前她初到魏家时候,碰过那只匣子上头。
这些时日,随着苏娥皇再次现身,那只匣子曾给她带来不快回忆又渐渐地清晰浮现出来。
春娘发急。小乔便回头道:“听进去呢,知晓——”
春娘这才笑,到小乔身前,将绕在她指间几绺发丝解下来,取条干毛巾,擦渗去发间水分,绾于头顶,目光掠过她半露在水面之外如今养越发招人疼白生生片胸脯,叹口气:“方才总说男君。男君那边打仗,也是快收吧?想他也不易,打女君年初起到这里,晃眼过去半年。这半年里,男君竟没几日是留城里过着安稳日子,总在外头行伍。想想也是心疼。男君辛苦,女君也是无人作陪。总这般聚少离多,也不知何日,才是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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