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见他味地请罪,便有意错开话题,问道。
女君言笑晏晏,确实没有半点责责怪自己意思。贾偲终于稍稍定下神。说道:“鬼神当敬而远之。且那座坟堆,就在山脚入口近旁,眼便能见到,是故林虎贲他们虽也曾数次路过,却不会想到陈瑞那厮竟丧心病狂至此,将人塞入此坟之内。本也未作此念头。只是经过之时,留意到盘生在坟口那几块垒石上绿苔有断裂痕迹,仿佛被新动过,不像是经年老坟模样,且坟前杂草也有刻意堆积遮掩痕迹,这才起疑心,想着不可放过,是故打开看个究竟。侥幸被猜中,运气罢。不敢当女君赞。”
小乔这才恍然,由衷敬佩,上前亲自虚扶起贾偲,等他起来后,说道:“贾将军千万不必再自责。还另有件重要事,要交托给贾将军。”
贾偲立刻道:“请女君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小乔道:“等那少年能上路,请贾将军亲自护送,将他尽快送回湟中!”
痕。
爰当即被送回来。喂水,他苏醒过来。
医士诊治过后,夏姑帮他擦洗换衣裳,替他轻轻揉着手脚。他进些流质食物后,因过于虚弱,沉沉睡过去。
小乔自己身体其实也没好利索,但心情极好。听人报说,贾偲正在外等着要向自己请罪,便传他进来。
贾偲满面羞愧,见小乔,向她下跪请罪。小乔忙拦,道:“贾将军何罪之有?非但无罪,反而要记大功。快请起。”
……
几天后,体力恢复爰在贾偲护送之下,去往湟中卑禾人领地。
这几天里,贾偲将后园水池里那条水道摸个清楚,堵严严实实,又亲自带人,彻彻底底地检查遍后院女君居所附近所有可能还存在防卫漏洞地方。确保无虞,方作罢。
爰动身上回乡路后,
贾偲羞惭,乃是那晚上以多敌少情况下,让陈瑞带着羌人少年跑。当时发现后,他时还没拐过弯,继续朝前追赶。直到又追出去百余里地,到第二天中午,才渐感不对,匆忙折回晋阳。
失职至此地步,以致于令女君遭遇惊魂,他如何不觉羞惭?
“除此,末将亦未能将那伙网打尽。雕莫同行之人虽或杀或捉,却被雕莫逃脱而去。末将无能至极,实有负女君厚望!”
贾偲跪着不起。
小乔让到旁,笑道:“贾将军快起来,莫折煞!百密尚有疏,况且事出有因,如何能怪到你头上?反而要多谢你。幸亏有你,才终于及时将羌人少年找到。若再拖延个晚上,恐怕他便活不成。若论功劳,你依旧第。只是贾将军,你何以会想到那座坟里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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