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小乔蓦地抬起眼睛,停笔。
春娘急忙起身去接信,回来高兴地递给小乔:“也是巧!方才婢还说让女君给男君写信,这会儿男君就给女君来信!”
小乔接过那封以火漆打印封入竹筒信,取出来,展开,看眼,眼睫毛微微颤,眼神便定住。
春娘原本笑容满面,等着小乔说信上内容。忽然见她神色有异,笑容慢慢消失,不安地问:“出何事?”
……
这天晚上,春娘在房里做着针线,陪着小乔闲话。
这已经是小乔来到晋阳第十个晚上。
魏劭还是没有回,管事那边也没有新消息。
不止春娘,其实小乔心里也慢慢觉得有些不对。
春娘看眼趴在桌案上专心致志给自己描着绣花花样小乔,忍不住道:“女君都来这多天,也不知道男君到底何日才能回。”
再次来向致谢。望着小乔时候,双目亮晶晶,充满感激之色。
那天他脏乎乎,小乔只留意到他有双生清亮眼睛。没想到洗干净,换上整齐衣衫,模样竟十分齐整。
羌人男子为纪念祖先,习惯披发,于额头横抹额。
这个名叫爰少年,黑发披肩,皮肤雪白,站那里如杆修竹,若非额头眼角还带青肿痕迹,竟然有点阿弟乔慈十二三时候样子。
小乔更觉亲切和喜欢。
信是与魏劭同在西河郡公孙羊写来。
三天之前,魏劭原本决定回晋阳,留公孙羊在西河郡防御凉州冯招。走之前却又临时起意,只带小队人马,和公孙羊同去勘察地形,不想遭遇场突然袭击。
当时魏劭保护公孙羊成功出围,自己侧臂膀却不慎被支□□所伤。
本以为只是皮肉轻伤,魏劭本人当时也不以为意。
但那支箭弩,是喂过□□。幸而救治及时,也只擦破皮肤,性命无碍。
小乔没接她话。
春娘又道:“许是男君还不知道女君来?女君反正无事,何不给男君去封信?”
小乔眼睛依旧落在花样上,终于信口般地笑道:“那春娘你说,给他信里说什好?”
春娘忙道:“便说女君思念……”
忽然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脚步声,管事声音随之而起:“西河郡来给女君信!”
只是越看,越觉得他和这个羌女不像是亲姐弟。
若非亲姐弟,那起被掠卖,则必有隐情。
但她也不方便追问。
何况,当日买下他也只是时冲动,她并不想多打听别人隐情。便笑道:“你没事就好。当日那些和你起来人,有些已经走。等你养好伤,你若想走,自管离去便是,不会阻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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