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去。
……
小乔坐在马车里,行段路,醉意越发浓。连头都晕乎乎。有些无力地闭着眼睛,歪靠在春娘怀里,渐渐醉睡过去。连什时候入城回到魏府,怎回魏府都不觉。
朦朦胧胧只觉得仿似春娘抱自己下马车,又抱她走路进去,最后放她到床上。
感觉到身下碰触到似乎是张床,她下便放松,彻底沉入醉梦乡中,睡过去。
也不少,各种酒又杂起,下舌根渗入腹中,渐渐便烧起来。渔阳令来请她同观社戏时候,小乔心口已经突突地在跳,面颊也有些红。幸好有旁春娘和林媪相扶,才不至于露出醉态。
小乔也知自己大约是要撑不住酒力,唯恐等下醉倒在这里要出丑,便笑道:“多谢使君以及诸位乡民厚爱。今日大吉,肇兴稼穑,必定福佑黎庶。使君与民共乐,先便告辞。”
渔阳令见她两颊微微泛红,知她应不胜酒力,也不敢再留,忙躬身敬送。
小乔离祠出桑林。路所过,无数乡民夹道向她致意欢送,其中更有从前那拨曾去西王母殿偷窥过她美色郡国学青年子弟。
这些人今日来此,本只是为图个热闹。若能以兰草遇赠个二八佳人,则更锦上添花。当中多人去年来过桑林,知魏家来参加祭祀主母是那个中年妇人,今年自然也不会有什期待。
春娘和林媪立在旁,看着刚将女君从马车里抱下,再路抱进来,放到床上男君。
见他神色仿佛不大好,各自不安。
魏劭目光从呼呼大睡小乔脸上挪开,对春娘道:“女君既不能喝酒,你也是她身边得用之人,你何以不劝着些?在外竟醉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他语气虽然平,但话中质问之意,却呼之欲出。
男君虽然脾气向不大好,但来魏家这久,还是头回,春娘听他用这重语气和自己
却没有想到,今早露面,竟然是去年曾欲窥眼而不得那位年少女君。果真貌如天仙,第眼看到,个个双目发光,两条腿定在地上,迈不动步。
从小乔露面开始,这帮郡国学子弟便寸步不离地紧随。她到哪儿,这些人也跟到哪儿。见她此刻要走,碍于她身份,不敢靠过近,全都簇拥着,在旁跟随,只为能再多看上她那最后两眼。
小乔出来,群郡国学轻浮子弟簇拥在后,争相推挤,脸上副快要流哈喇子表情,显得分外刺目。
魏劭骑马到桑林口,看到便是这番景象。
他既未现身,更未露面。只停马,远远地注视着小乔被渔阳令送到马车旁。春娘林媪扶她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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