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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瑞虽男生女相,却身莽力,小乔当时被他捉小鸡似给反手捆绑放在床上,等他去后,想着魏劭已来攻城,两方对战,乱军之中,不管最后哪方赢城墙战,自己若这样直如同砧板之肉地被关在这里,断没有好下场。焦急之时,忽然想到房里点着那两支喜烛,下床跳到烛火前,蹭高衣袖后,背对着烛火,忍住被燎剧痛,烧烧停停,最后燎断手腕上绳索。终于燎断之时,她本白皙无暇手腕片皮肤当场就被烫出大大小小燎泡,痛冷汗不断,人眼前发黑,几乎就要晕厥过去,等缓过神,解开脚上绳索,用烛
,身后衣角忽然似是被人牢牢扯住,竟无法松脱。
陈瑞眼前登时闪出怨鬼模样。虽说平日杀人如麻不惧鬼神,但像此刻这样,三更半夜身处坟洞,四周黑伸手不见五指,身后衣角被牢牢扯住,又似忽然起阴风,丝丝地吹过后颈,饶是他平日再胆大,此刻也浑身汗毛倒竖,趴在地上不敢再动,闭眼嘴里求拜个不停。过会儿,见身后似乎并无别异状,终于壮胆慢慢伸手到后摸下,这才摸出不过是衣角被身后长出来片野棘给挂住而已,用力扯,便挣脱开来,手脚并用地爬出坟洞,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等心神稍定,也不敢在此久留,爬起来环顾四野,见茫茫片,终于勉强辨清方向,匆忙往并州方向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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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回城,已是四更多。
陈滂早先储备有十几架水龙。军士以水龙压火。火势至此终于被扑灭。太守府虽大半被烧,粮仓也稍有波及,但只损几百石储粮而已,余下安然无恙,火情也没波及到近旁民房。
公孙羊正在火场附近指挥收拾残局,忽然看到魏劭来,忙迎上去向他汇报。
他也天夜没有合眼,但精神依然很好,甚至称得上兴奋,简汇完毕,笑道:“恭喜主公,今日顺利攻克石邑,占有门户,取晋阳指日可待。”
魏劭微微笑笑,道:“先生费心夜,天也将明,余事吩咐下去便可,先生先去歇息。”
公孙羊应,想下又道:“太守府这把火来倒是及时,可谓助攻城臂之力。只是火起有些蹊跷。方才自作主张随军医道探视女君。果然是女君为脱身所放。”
他将经过说遍,最后赞道:“看不出来,女君貌似娇弱,竟能忍痛对自己下这样手,过后又借火脱身,也可谓临危不乱,心有章法。见她两个手腕实在被火燎不轻,布满大小燎泡,情状勘怜,连见都于心不忍,军医替她诊治时,竟也没抱怨半分,反而宽慰于,说自己无事。实在令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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