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声“砰”、“砰”靴子落地声儿,屋里就安静下来。
……
小乔见他径直上床,仿佛转眼就睡过去,原本有些绷后背,终于放松下去。
她吁出口气,双眼盯着床上魏劭,慢慢地恢复成跪坐姿势。
他应该真睡着。或者是醉酒。
备起身或者迎客,表示对他人尊敬种坐姿。
无论哪种坐姿,小乔都没法保持长久,更不可能像春娘那样,坐个时辰不动下地绣花做针线。从前在家里,只要跟前没外人,顶着要被春娘责备不雅,她还是经常改用伸直两脚坐姿来放松双腿,所以直到现在也依旧没学会长久跪坐本事。
小乔在榻上正襟危坐许久,依然不见魏劭归来。外面静悄悄,什声也听不到,便伸直腿,从边上捞过来个靠箱,放松四肢,半躺半靠在榻上。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火盆燃正旺,暖洋洋,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熏香气味。昨夜她没有睡好,今天又折腾个白天,渐渐地,小乔犯困,朦朦胧胧快要睡过去时,耳畔忽然传来阵动静。
有人来。接着,她听到外头侍女唤:“男君归。”
许久,小乔慢慢地再伸直两腿,手握成拳,轻轻捶下酸胀腿,恢复成刚才半靠半躺姿势。
就这样,两人个卧床,个在榻,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屋中空气,除原本熏香,又混合些来自于魏劭身上散发出来酒气。闻久,就不觉得,只是头被熏有些昏沉。
夜已经很深。小乔就这样坐靠在榻上,会儿朦朦胧胧地打着瞌睡,会儿又忽然惊觉过来,猛地睁开眼,看到魏劭依旧保持着原样高床而卧,便又放松下来,再次打起瞌睡。这样反复数次,最后次她挣醒过来,是被冻醒。
窗外依旧黑沉沉。看烛台上喜烛燃剩长度,应该差不多四更天。火盆
男君是家中仆妾对男主人尊称,相对于女君。
小乔瞌睡虫立刻跑,揉揉眼睛,骨碌从榻上爬起来,刚回归成跪坐姿势,便听到门扇被推开声音,抬起头,见屏风后个高大身影晃下,似乎没站稳,打个趔趄。
小乔惊,急忙直起身,准备下榻去看个究竟,那个人影已经稳住,转过屏风,出现在她面前。
可不正是魏劭?
他仿佛喝不少酒,那张原本线条冷峻面庞也微微泛出来酡色,进来后,径直就往里走去,自己解下束发发冠,“哗啦”声随手掷在镜台前,看也没看眼对面还直着上半身跪在榻上小乔,转身朝那张大床走去,到,把撩开帐子,玉璧相互撞击,发出清越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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