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惊,心内大骂草泥马。
周非凉比她内心电光火石还快,那张冷白皮脸倏地下爆红,从耳根上就起义,路烧杀抢掠,火气连天,像哪吒样变身,眼底都烧起来,“什?”
声音不可思议,绷成道弦,指头弹下,就“噌”声断裂,殃及池鱼。
阮八:“是擦洗换衣服。”
黎梨无可救药瞥这咸湿佬眼,闷闷呐喊,算你他妈有眼色。
他那些缘由,他曾经发生事,他将要去往何处,就都不能和她坦诚相待聊聊吧。
黎梨注视他无焦距眼,忽然想带他立即离开,哪怕是用拷方式。
但是,道粗噶男人声音出现,打破她异想天开。
“爷,二妞,你们聊着呢?”是阮八。
“废话。”黎梨嫌恶对方,“不聊难不成玩着呢?”
黎梨虚假“呵呵”两声,“知道,别人都叫你三爷。排行老三?”
“对。”
“你不记得?”
“谁?”
“排行老二啊,那天给你包伤口。”
鼻梁高挺,唇部和下巴胡子被刮干净,但大概是他自己刮得,所以有好些个出血点,真狠,对自己下手真狠,黎梨不由心疼他白皮。
她笑,“没啊,只是觉得你可怜。可怜和嘲笑是两码事。”
“向来讨厌被别人说可怜。”他看向她,“你叫什?”
“二妞。”
“二妞?”他细细在唇齿间重复遍这两个字,“好像条狗。”
这个傲娇鬼怎允许来路不明女人碰他身体?
想想都起身鸡皮。
还是灵光解他啊,所以拦路虎样守着他。
黎梨真冤
阮八讪讪笑着走来,立在竹榻边上,谄媚就差摇尾乞怜对着周非凉,“三爷,今儿舒服多吧?”
他下秒语气就仿佛会脱口而出句,“给您找个妞玩玩?”
黎梨饶有兴致眯着眼笑,等着对方真正下句。
阮八不负所望,突然如雷声般砸来句:
“二妞您有印象不,就给您换内裤丫头!”
“不记得。”
“……”黎梨拉下脸,敢情还青年痴呆呢?
“你脑中血块什时候能消失?”沉默片刻,她问他。
“个月,或者年?”他笑着,眼睛瞎与不瞎有什要紧,无论何时阻碍不天生勾魂夺魄,睨着她,“记不起你,你好像有点生气。”
“没有。”黎梨否认,心头却突突跳,她也混乱,到底是他瞎方便她执行任务完美,还是失望他认不出她,两人明明在眼前,却好像从此失散样。
“……”你全家都是狗。
“生气?”
她不答。
他笑。
“叫凉三。”欺负别人,心情就好,他主动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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