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仙宫门闭,他再也
可自从伯邑考事发后,纣王就砸她所有琴。
那夜,纣王不知为何,事到临头,忽然心软,并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圆房羞辱她,可却还是拽着妲己散乱衣领,把她拖回暖阁里,摔在床边。
然后,亲手打开个锦盒,呈在妲己面前。
里面,是伯邑考死不瞑目头颅。
任凭个人生前如何俊俏,死,头被割下来放进匣子里,总是好看不起来。锦盒里除头颅,还有双断手——那是伯邑考弹琴手。
绵,仿佛还萦绕在指尖。
半晌,半晌,妲己低低地笑声,放下手来。
梦里不知身是客,晌贪欢。
她和娘娘,原本就是不可能。
且不说圣人无情无欲,若是当真心生爱意,与人动心,则心境动荡,修为跌落;就是她与女娲娘娘二人之间,即便娘娘愿意,与她做那梦中之事,情到浓时,必然气息交融——妲己不过八尾狐妖之身,真要承受女娲正神千万年功德香火,必定经脉毁损,爆体而亡。
纣王看着妲己神色,冷笑声,转身走。
临走之前,叫侍卫进来,当着妲己面,砸她所有琴,再从宫里搜出伯邑考留下琴谱,连着摔断琴起,尽数付之炬。
那夜,寿仙宫火光冲天。
熊熊烈焰映照中,纣王面无表情,下圣旨,同他神色样冷硬,先是命工匠拆专为妲己修建木栈回廊,又让侍卫驱马,踏毁亲手栽种海棠花圃。
然后,率着众人,扬长而去。
何况……何况,娘娘未必愿意。
小几上还放着杯茶,妲己拿来喝口,是冷。宫女太监们都睡在外间,她也懒得叫人,便就着冷茶,独自人,口口地饮着。
夜风微凉,苦与涩从茶水里洇开。
这遭春梦醒来,竟是再也睡不着。
夜深人静,本该合适弹琴——妲己当初跟着伯邑考学琴,当真是在认真学些东西,原本想着勤加练习,日后,说不准也能拿去取悦女娲娘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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