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忽然道：“可以。”
妲己不敢置信地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
大雪纷纷扬扬，模糊妲己
视线，女娲身影亦随之缥缈起来，可却是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气度高华，卓然不群，黑袍在风雪中飘摇，天地山河万妖图随之舒卷如云。
“
说。”女娲定定地看着她，又说
遍：“同意。”
女娲道：“是。”
妲己便道：“那好。”
她深深吸气，虽然早已想好要说什
，事到临头，心里还是砰砰狂跳，连雪片被风刮到脸上刺疼都察觉不到，咬住牙，又恨自己毫无定力，为娘娘这句话，竟敢如此不顾切。
可她控制不住。
就算前功尽弃也值得。
她唤道：“妲己。”
妲己抬头看她，提起裙摆，正要下拜，可看到地上落雪，便又放下裙摆。
她应道：“娘娘，小妖在。”
断崖尽头，女娲声音夹着风雪，淡淡地问：“你来世上遭，可还有什未心愿？”
妲己怔，没料到娘娘竟会问出这种话，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碧霞。
妲己跪倒在女娲面前，低下头，字字地道：“小妖这生，别无所求，只求能许身给娘娘，与娘娘日夜相好，恩爱不绝。”
碧霞在后面惊得呆。
风雪弥漫着，断崖突兀地屹立在天地之间，四野片苍茫。妲己跪在雪地里，膝下片冰冷，又低着头，使她只能看到娘娘垂落在地黑色衣摆，华贵而庄严。
她好像永远是在看着娘娘裙摆。
静默。
碧霞向她轻轻点点头。
这片刻间，妲己心中就已经转过许多猜测：或许是娘娘见她在王宫勤勤恳恳，办事得力，想给她些奖赏；或许娘娘对她又有别计划；又或许是，她差事本就危险重重……
妲己终于问道：“娘娘，为何有此问？”
女娲：“随意问罢。”
妲己又问：“什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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