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小时候，曾有
个姐姐。她是父侯虏来
蛮族女子所生，地位卑微，连仆人都敢冷眼看她。那时候臣妾还小，不懂这些，家里又没有别姑娘，反而是和姐姐玩得最好……可是后来，她死
。”
纣
妲己贴近他，细软气息轻轻吐在他耳畔。
在窗外延绵不绝雨声中，她轻声说：“臣妾……等大王许久。”
纣王几乎要向她认错，“这是，是本王不对。”
妲己却嫣然笑，“大王说哪里话？大王，恕臣妾直言，臣妾从小心戎马，让父侯帮臣妾推拒所有婚事。臣妾本以为，这生就要这样过去，可直到见大王之后，臣妾才知道，把个人放在心尖上，是什
样感觉。大王肯来找
，就已经很开心。”
纣王：“这……”
纣王：“……”
纣王口气噎在喉咙里，被吊得不上不下，好半晌，从桌边站起来，整整袍服。
妲己也顺势从桌上坐起来，妖精似地伸出手，在纣王胸前轻轻抚过，柔柔怯怯地唤声“大王”，又悄声问：“大王，可是臣妾让大王失望？”
纣王：“……不，这不怪你。”
他虽然被扰兴致，却也知道，女孩子癸水不是人力能控制，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他后宫佳丽无数，可从来都是享乐为先，从不关心美人们身世来历，便是原配姜后，那也是先皇和东伯侯指给他亲事，姜后又贤良，绝不会把情情爱爱轻浮词句挂在嘴边。
这还是第遭，他从个女子口中听到她心事，竟然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妲己坐在桌上，看着他，又歪歪头。
纣王只觉得，这刻妲己，像只翩翩然停驻白色蝴蝶，年轻，单纯，未经世事，带着独有、还未来得及被这世上苦难磨平灵动。
什都不剩下，他只听到自己心跳声，还有妲己声音，轻轻柔柔地缭绕在他耳边。
妲己睁着双清媚眼，凝望着他，又柔声道：“可是臣妾看大王脸色……大王若是想，就去传召其他妃子吧，臣妾可舞曲为大王助兴。”
纣王只觉得燥热，扯扯衣襟，道：“不用。”
阁楼外雨声却适时地密起来，打在茂盛芭蕉叶上，让纣王心头之火降下去不少。
他看着妲己——极少见地，在床笫之外，他才会有心思这认真地看个宫妃——这才第次注意到，妲己和他日思夜想女娲圣像虽然相似，却终归还是有许多不同。
女娲是神，高高在上，悲悯众生；而妲己是人，七情六欲，爱恨悲欢，而最多，是她眼睛里对他仰慕，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地，全心全意地信任依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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