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跪
下来。
她日前上娲皇宫，向女娲娘娘提出所谓“求教”之时，存
，确实是故意忤逆心思——在她心里，她应当侍奉，是妖族圣人，上古洪荒娲皇正神，绝不是那劳什子纣王。
若不是她身受招妖幡统辖，若不是她将女娲娘娘珍而重之地放在心尖之上，视得比她自己性命还重，不敢有丝毫冒犯，妲己定要问她
句：为什
？
可此刻，当真跪到娘娘面前，看月光顺着五色裙裾温柔地流泻而下，听着这句问话，那些所有烦怨，却都如阳春化雪般消融。
妲己低下头，微不可闻地回答道：“是……”
女娲还是那般站着，并未转身，又道：“纣王国天子，万乘之君，天下女子任他摘取，他要苏护献女，苏妲己就不得不入宫。人心不过如此，得来容易，便不会珍惜。在纣王眼里，宫人后妃不过是他书房里摆件，哪天厌烦，再换只就是，既不费心，也不劳神。”
这番话，把她在商王宫中境遇道得清清楚楚。
妲己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低头看着自己铺在地上裙摆，私心里却盼着女娲娘娘能转过身来和她讲话，责备也好，教训也罢，只要让她看到娘娘正容便好。
女娲又淡淡说道：“想要纣王爱你，你需与别妃子不同。你要当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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