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许洛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想跟分手?”
冬深听到分手两个字,不太舒服地蜷下手指,道:“……嗯。”
许洛好像不能够接受,沉默好久才道:“你能喜欢谁,冬深,你去喜欢谁?”
冬深说:“今天就是想来跟你说这件事,别跟这件事也没有关系。”
“怎没关系。”许洛好像听到很好笑笑话,冲动道,“你去喜欢谁最后不会伤心?除,是
冬深沉默下,先是没有动,告诉他:“不,你自己画吧。”
说完微微后退步,注视着许洛眼睛,很认真地说:“以后也自己画吧,别联系。”
许洛愣愣。
“你说什呢。”许洛把画笔放到边,过于饱和颜料在桌子上留下道夹蓝污迹,“冬深?”
冬深有点为难。假如许洛聪明点,或者不要装傻就好。冬深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事实上,他只是不想讲“分手”这类词汇,听起来太正式,好像他与许洛之间曾经有过什珍而又重感情。
又过几日,许洛从欧洲回来,冬深没有去接。
等到倒完时差再联系,许洛约冬深画廊见面。
许洛将冬深当作模特那幅人像没差几笔就要完成,实际上也不太需要冬深过去。但许洛设计些情节,比如握着冬深手共同为他画像亲手添上最后笔色彩,似乎能够将接下来情节构建得更加浪漫。
冬深不清楚许洛想法。他倒是没想别,只是觉得答应许洛做模特应当有始有终,睡起来便去赴约。
画几近完成,冬深赤裸上身在固定位置坐几个小时,与许洛几乎没有交谈。
冬深想半天,也没想出什不说“分手”就能分手解决方案:“分开”像个短暂冷静宣言,“到此为止”略带点严厉,“结束”则比分手更加抒情。
他看着许洛放在边画笔,最终用点心机地说:“喜欢别人。”
他大可把所有责任推到许洛身上,但他心里面很怕许洛把场面弄得太夸张,又要道歉又要忏悔。倒不是他自以为是,要是许洛对戏剧冲突少些狂热,冬深也不会有这类担心。
许洛果然副震痛表情。
冬深警铃大作,有点想跑。
许洛认为这是种心灵相通,倒乐于保持宁静作画。
日头将落时候许洛调最后笔颜料,将画笔沾得饱满,笑笑地说:“可以穿衣服。”
冬深平静地弯腰捡起丢在脚边上衣,随口道:“画完?”
“还差笔。”
许洛慢慢走近,凑到冬深面前,握住他手:“最后笔,你跟起画上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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