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赦伸出手来，用力揩掉短短
泪痕，“别哭
，
也很难过，自从你那样玩弄。”
许嘉音颤颤吸
吸鼻子，把脸彻底埋下去，稳稳地抓着湿纸巾给他擦手，擦完左手，然后右手。然后他再吸吸鼻子，换第二张纸巾，抬起湿红但没有新眼泪眼，认真往前凑凑，够着周赦额头。
漆黑碎发之下，少年藏住额角，长着两道淡淡疤痕。
许嘉音手顿，伸出食
许久，许嘉音听见颓丧脚步声，点点挪开，挪到门外。小江忧心忡忡声音：“怎
？怎那大动静？货架倒下来？”
没听清江言回答，但小江接着说，“没被砸到吧？音音？你男朋友有事吗？”
许嘉音扯开嗓子，“没事，们收拾下就出来。”
仓库终于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许嘉音突然感觉到巨大无措，他将纸箱里摔出来东西推赶到边去，这才能见着周赦身前空地。他埋头过去，拿着顺手在杂物里捡湿纸巾，默不作声地打开张，拉起周赦垂在膝上手，就要擦时，不知缘故地停下来。
几个头男孩认错般跪着，每说出个字，好像咳出口血。他把勒痕摆到许嘉音眼前，“你不要以为瞎，早上就看到！就算没看到，只要看看你眼睛，就知道你是不是真没有受委屈í！不管他是怎吓唬你，只要你句话，就把他永远地轰出去！”
许嘉音望着他，嘴唇不知觉地发抖。他却分神，江言身后货架底下，周赦靠在那里不动，就那样看着他们。
许嘉音垂下头，无声又坚决地抽回手，“你别管行不行，这是自己事。”
江言放大眼睛，“音音？”
许嘉音冷着脸站起来，走向周赦方向。
他别开脸，“……对不起。”
周赦并不说话，最近他老是这样，好像嘴巴里镶金子，张口就会掉出来似。
许嘉音别着脸说，“不该让你带回来，他这次真很奇怪，以前也没见他这发疯过，到底怎回事，非要你死活才肯罢休……他有没有伤到你哪里？”
周赦缓缓动动，用极其平淡口吻回答他前半句：“因为告诉他，会把你关起来，耐心折磨辈子。”
许嘉音茫然回头，眼眶里不知何时挂有泪，脑袋动，从眼角晃出来。
“你别在这儿，出去看看咱妈，她问好几声。”
他补充，“撒个谎，就说不小心把货架碰倒，别让她知道这些事。”
江言愣着不动，他猛回头，“快去啊！”
两次，依旧没有选择他。
好像玻璃做心脏碎地，碎地还在跳动，血淋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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