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混蛋疼……”
周赦满头大汗。
药剂起效飞快,几分钟后,那委屈如孩童哭声消停下去,他扔掉注射器,心头那口气总算松下来。
身体松懈,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状态
许嘉音眼里没有丝光亮,他不想再好好看这世界哪怕眼。
“许嘉音!”周赦陡然大吼,“音音!”
大概被嗓门震慑住,许嘉音短暂停下来,呆呆抬头张望,好似要辨认眼前到底是谁。
周赦把将他抱起,这接触,他再度剧烈反抗起来,声嘶力竭间有哭腔。
“你别碰!混蛋别碰!”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要报警!”
周赦耐心耗尽,“你疯?”
许嘉音只管缩紧身子摇头,“没有疯,你们才是疯子,你别过来,妈妈马上就回来……”
妈妈?周赦想起那件陈年旧事。
那时,学校里忽然流传起许嘉音勾引继父谣言,他没有勇气向许嘉音当面求证,但心里从来没有相信过,敏锐如他,听到这些话,下子明白过来。
恤也剥下,换上准备好干净睡衣。
许嘉音闹整晚,大约是实在没力气,闭着眼睛换完衣服,然后准备给他打针。让周赦没有想到是,碰到后颈瞬间,他猛然惊醒过来。
“别碰!”
完全没有时间反应,火辣辣巴掌甩到脸上,周赦吃痛闭眼,听见他撕心裂肺吼叫:
“走开!禽兽!不准碰!”
周赦低头看他,“不碰你。”
怀里他哭,像个孩子样,反抗前所未有激烈。
周赦把他按在床上,费好大功夫才分出只手,摸到床头柜上注射器,快准狠扎入后颈。
“呜——呜呜呜……”
痛苦闷哼过后,许嘉音埋在床单里哭起来。
空穴来风谣言不算可怕,可怕是扭曲受害与被害,往本就溃烂伤口浇灌浓硫酸。
难怪许嘉音突然变个人,这谁能承受得住?
想起往事,周赦莫名平静下来。他坚定上前,强硬要抱许嘉音起来。
“别碰!别碰!”许嘉音像只严重应激小猫,以最凶恶姿态排斥靠近所有人,张牙舞爪地保护自己,时间周赦竟然碰不到他。
周赦不由警告,“许嘉音!你看清楚,是!”
周赦捂住发麻半边脸,“你叫什?”
许嘉音已经滚去地上,双无神双眼在灯光下可怜地颤抖。
“禽兽……禽兽……才没有勾引你……是你,都是你……”
周赦微微眯起眼睛。
今晚许嘉音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快要把他搞糊涂。他暂且放下手,过去想搀扶,那人见他却如洪水猛兽,个劲儿地往角落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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