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眼卧室,才发现此刻卧室如同龙卷风袭过般,满地狼藉。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躲在另侧床脚,床褥不知何时被他拽下床,乱糟糟地铺在地板上。
以床沿和墙壁为两边,雄虫将切能移动东西都潦草地搭在对面两边,达成个四处封闭空间。
雄虫就这缩在这个狭窄空间里,时不时探出个脑袋,用好奇和试探目光打量这个地方除自己以外唯只虫。
是雌虫。
在伊莱发愣几秒内,加文又喊好几声“伊莱”,只是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到最后什也听不到,加文唇瓣合拢,沉沉地睡过去。
…
破天荒,伊莱第次在和加文同室相处时产生睡意,他靠着床沿,阖眼而眠。
以至于第二天他被个枕头砸醒时才意识到自己行为是有多致命。
伊莱揉揉鼻梁,平复着心情,想站起来活动下僵硬四肢。
沿,缩成团,爪子抓着被子角,秀气眉头紧皱,看样子睡得很不安稳。
他水润唇被他自己咬得泛白,哼哼唧唧地正呢喃着什,连紧闭睫毛都微微地颤起来。
伊莱本就心起,bao虐,听到雄虫如蚊般嘤咛,眼底寒光闪,伸出手就想去掐住雄虫两片唇瓣,却在靠近时听清雄虫呢喃,他在说——
“雄父…雌父…别丢下加文…加文会很听话,很听话…”
手就在半空中那样停下来。
雄虫敏锐嗅出对面虫身上气味。
然后他就害羞,粉意顺着耳根攀上白皙脸颊。
这是只又高又壮雌虫呢。
伊莱自然注意到那头加文突然涨红脸,暗想这只娇气雄虫是不是又发烧,正想走过去看看,但又突然想起医护虫嘱咐,说雄虫发烧是正常现象,不用做其余处理,又半路停下来。
想着昨
刚站起来,又被个枕头砸中后腰。
伊莱阴冷目光如箭般朝枕头咋来方向甩去,只见隔着张床,颗亚麻色脑袋正从对面地上探出来。
“雄主。”
伊莱暗哑地唤声,看见那颗脑袋嗖下埋下去,像是被他吓到样子。
按着鼻梁手垂下,捡起地上枕头。
加文雄父和雌父在数十年前曾是全虫星饭后闲谈话题。
底层如他,也曾在听闻加文雄父所作所为而嗤之以鼻,因为他从不相信雄虫可以做到他所说事。
后来他第次沾血,拿着那颗发光糖,爬出昏暗地狱,那天正好是加文夫夫死讯传遍全虫星日子。
意识回笼,伊莱神色复杂地抿紧唇,打算收手。
却又听见加文突然喊声“伊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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