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长
亲吻过后，他慢慢地松开
她。
“
也想你。极是想你。”
他凝视着她，笑道。
就在这刻，天地之间，满目萧瑟，瞬间消退，他胸中，油然起喜悦充实之感。
他抬臂，抱住她，缓缓收拢，直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你回……”
他话音未落，姜含元抬头，双臂改而环住他脖颈，吻他。
“想你。提早回来。”她说。
不远之外前方，道身影，正立在昔日少年曾来过那座土台之上。
寒晨霜晓，野地微白，风过，簌簌寒凉。
她望着那道背影，慢慢地，心里却漫涌出温暖感觉。
他忽然仿佛有所觉察，迟疑下，回过头，当看到立在野径另头她时，他目光定住。
姜含元映着头顶渐明天光，粲然而笑，迈步，继续朝他走去。
弓，应是他临时之念。他会去哪里？
她环顾四周，斜阳浸野，金光漫天，当目光落到远处个方向时，忽然，她想起个地方。
雁门令不知她为何忽然凝神，循她目光追望。
尽头之处，群山渺远，晚霞如烟。
“将军？”
许多年前，她曾为他引路，带他来到这里。今日她踏着荒径，在晨曦之中，再次来到他身边。
人生纵有遗憾，星移斗转，百代过客，这刻，身边有她，足矣。
姜含元在他眸底看到自己影。
“你怎不说话……”
她被他反吻住。
她走后，他便开始等着她归来。
日子很是漫长，她不在，他颇有动如参商、日长似岁之感。
昨日归来，行经那处当年和她偶遇路口，想起这个地方，也未多想，若发少年之气，行夜，转道而来。
他没有想到，她竟会提早归来，若有灵犀，寻他到此间。
他迎上去，到近前，还没来得及张臂，她下便扑到他怀里，环住他腰身。
“你回城吧。傍晚又到些迁户，叫人接应好他们。不必管。”
她道句，随即纵马，朝那方向疾驰而去。
姜含元骑马，沿着记忆里这条她十三岁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小道，曲曲折折，行夜，终于，质明到故地。
她行在荒草湮没野径之上，在不断惊起野狐走兔陪伴下，路向里。
她停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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