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纵有擒虎缚龙之力,他却也是个人。
就在雁门无虞,所有人都松下口气时候,他支撑不住,倒下去。
据说当时,战事刚刚结束。战果不易,满场都是劫后重生般欢呼声,却唯独不见大将军,最后当部下找到他时候,发现他个人在大帐中,倒在地上。直到那个时候,众人才知,原来西关消息传到当日,他便旧伤复发,只是直压着,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到那时,他伤已是极重,呕血不止,人数度昏迷。
这道奏报,是他随后短暂清醒之时口述,由文书代笔而成。
拨,原本哪边也不想站——或者说,不敢站,譬如,以丁太傅为代表人,现在,终究也是身不由己地被卷进去。他们无不感到焦虑和仿徨。
到底站在哪边,现在已超越切,成他们亟待做出抉择难题。
暗流涌动之中,这样情绪,在三天之前,达到最高点。
三天前,朝廷收到道来自雁门最新奏报。
在西关危难之时,北境雁门,也同样陷入场空前危机。
他揽下用人不当罪责,为西关之变,向朝廷请罪,也为自己无法再继续统领这场北方大战、辜负皇帝陛下信任而深感内疚。为避免耽误前线大事,他已临时授命长宁将军,暂时代他摄理军务,继续号令大军。
最后,他在奏报中说,这并非是他用人唯亲提议,涉及国战之事,他绝不敢如此。同样,正是为战事考虑,他才不能为避嫌而弃用。这不但是他个人举荐,也是军中上下致拥戴结果,所以,他斗胆提请朝廷,
炽舒抓住雁门兵力空虚回援未到机会,迅速调集他当时在周边能集结全部大军,共计十几万之众,疯狂攻打雁门。
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狄骑,姜祖望布防,退守到青木原。他披挂上阵,身先士卒,带领将士浴血奋战,硬生生竟靠着不到三万人马,在这里抵挡住对方波又波攻势,牢牢守住青木原,未曾后退半步,直到回撤中路军赶到,回会师之后,将狄军又杀回去,再次打回到恒州带。
这场雁门保卫之战,真正成就姜祖望战神之名。
这许多年来,雁门战事虽频频发生,但多是局部冲突,往往不用等到他亲自出马,战事便已停息。军中人都知他年轻时便有战神之名,但也仅此而已。
直到这次,所有人方得以亲眼见证,何为出入战场如无人之境。他曾数次在战局胶着不利之时突阵,神威凛凛,无人可挡,于万军中斩敌将之首,从而力玩狂澜,扭转战局。以致于到后来,他帅旗所至之地,狄军望风披靡,纷纷绕道,无人胆敢和他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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