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敦懿宫受过先帝遗命,命陛下防备,乃至赐死臣?”
束戬大骇,心阵狂跳,脸色更是骤变。
他猛地抬起头,对上两道目光。
那目光平静。
风已起于青萍。他谈论着自己生和死,却仿佛闲庭信步,无波无浪。
固有国略,为何如今便就出兵,臣先前在奏表里作详述,传阅百官。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备,不但如此,雁门已陈兵待发,士气正高,倘若叫停,军心涣散,将来等到炽舒坐稳位子兴兵南下,到时再被动应对,想要取胜,大魏恐怕将要付出比现今更高代价。臣想不出为何要因对方区区个口舌之好,便放弃这利之局。”
束戬勉强继续笑:“可否再行商榷……毕竟,用兵是件大事……”
“时不待人,战机转瞬即逝。”
“但是那多人反对……三皇叔你从前不也教导过,要广开言路……”束戬又讷讷而言,眼睛左右地看。
“陛下。”束慎徽唤他声。
“正旦前夜,敦懿太皇太妃见陛下。陛下态度大变,是否与此有关?”
束戬惊,倏然看向他,“你监视?”
“陛下元旦日起便反常态,事必有因。自小便长于皇宫,又摄政至今,这种事,若想知道,何须监视?”
束戬仿佛被针戳破皮球,慢慢垂下眼帘,不再作声。
束慎徽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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