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伦知他是不会点头,无奈应是。束慎徽和
束慎徽便自己独自出宫,快走到宫门时,近旁忽然传来道声音:“殿下!”
束慎徽转头,借着宫门附近照明,见是陈伦,略讶:“宫宴早就散,你怎还没回府?有事吗?”
陈伦道:“并无别事。只是今日入宫前,公主特意叮嘱,要晚上务必将殿下请来,道守岁。公主向来爱热闹,殿下也知道。家中就只和她二人,她嫌不够。”
束慎徽怔,明白。
想必在阿姐眼中,今夜自己孤单无伴,极是可怜。
束戬抹去眼泪:“知道。明日便当朝宣布。”
束慎徽面露欣喜之色,朝着少帝再次下拜,郑重叩谢,最后说道:“臣这里无事,告退出宫。”
束戬送他出西阁,又出宣政殿,还要再送出宫去,束慎徽推辞,笑道:“陛下心意,臣领,但请陛下留步。”
他顿顿,”看陛下这些天仿佛倦怠,臣再多说句。奏折永无停歇,当中确实有不可延误者,但也有不少通篇废言,徒增负担罢。陛下无须全部日答,酌情看着办便是。今夜岁除,明日还有大朝会,陛下也早些回宫,歇吧。”
他再三地催促束戬,束戬这才频频回首依依不舍地去。
他夫妇成婚多年,永泰却直无所出,直到最近,才终于传出喜讯,欢喜自不必说。陈伦也是年忙到头,好不容易到岁末,人家夫妇恩爱,他怎好强插?笑着婉拒。
“多谢你二人美意,心领。只是晚上也另有安排,便不去。”
陈伦忙道:“殿下当真不必顾虑过多!不止公主,也盼着能和殿下围炉夜话!家中已是备好陈酿,就等殿下去!”
他语气极是真挚。
束慎徽笑着指指宫门外方向,“人在等着。以后空,机会多是!”
束慎徽立在宣政殿外高耸阶下,目送束戬身影,看着他在宫人伴驾下,渐渐消失。
刘向今夜亲自执勤,方才直守候在外,此刻便送束慎徽出宫。行在宫道之上,束慎徽和他闲谈,笑道:“听说你家有位千金,才貌双全,明年及笄,如今府邸门槛便已被人踏破?想必挑花眼,颇为烦恼吧?等定下亲事,莫忘记和道声,也随份礼。”
刘向怔,没想到连这种小事摄政王竟也关心知晓,不禁有些感动,嘿嘿笑道:“多谢殿下!等定亲事,微臣便不客气,必告知殿下。”
束慎徽笑着点头:“不必送,认得路,自己走。你也辛劳年,今晚无须再在宫中过夜,把事情交待,回家伴家人守岁去吧。”
刘向心里愈暖,道谢后,又送段路,方依言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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