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
怔，随即很快追问：“后来呢？他如今人又在何处？”
“没有后来。
带他去
个他想去
地方，然后他便走，回到他来归属之地。这
多年过去，再也没有见到他。直到昨天……”
她望着对面这男子双眼。
“就在昨天，仿佛又见到他。”
“殿下，此行归去，敬请保重！”
他等待片刻，面露微微懊恼之色，那是对他自己生出懊恼。
他改口：“罢，是又无礼！为何总是学不会！不该问，你当没说。”
他停下，便用轻松语气继续说道，“知道你如今心里最想是什。不会忘。你回雁门吧，等长安消息。去！”
他转马头，便要踏上那条南下道。
姜含元目送着他去，他随从立刻跟上。马蹄纷纷踏落在古战道上，激扬起片干燥尘土。
保重话，已是说太多。谁也没再说。于岔道口，二人又停马，相对片刻，她忽然朝他点点头，道句“走“，随即垂眸不再看他。她轻轻地拽下马缰，催动坐骑，转方向，便要朝着雁门而去。
古道之上，夕阳无限，荒草离离，她身影沐浴其中，宛若镀层金色晕光。
她就要去，就这样去。
下回再见，将不知会是何时。
束慎徽望着她背影，那句已是令他如鲠在喉许久话，忽然仿佛得到强有力鼓动，竟就脱口而出：“兕兕，可以再问你个困惑颇深问题吗？”
她深深地望他眼，字字地道，说完，调转马头，沿着来方向
她望着，望着，在他越走越远，远得即将就要看不见时候，心里忽然涌出阵强烈冲动。
她被那冲动和包裹在其下连她自己也不知到底何来犹如此去便是永别荒谬不祥感给驱使着，瞬间，竟再也无法自抑，催马，追上去。
他停马于道，当发现确是她正朝着自己追来，立刻命令随从原地等待，随即也迎她而去。双马遇在中途。
“他是十三岁时在军营里偶遇个人。那时，他也还只是个少年。”
她胸脯微微起伏，呼吸略带急促。
姜含元停马，转过头：“何事？”她面上含着笑容。
“长安春赛那夜，你在永泰公主府里喝醉酒，接你回来，你于半梦半醒之间，望着说，你不是他——”
“不瞒你说，当时以为你梦见是那位名叫无生人。如今知道，不是他。那那个他，到底是何人，你可以叫知道吗？”
他问完，凝视着她，眼眸眨不眨。
她面上笑容渐渐消失，沉默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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