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奏报,缓缓地捏紧掌心,捏紧,又松开,松开,再捏紧,仿佛这样,就能将这道伤痕给尽快地抹平……
忽然,他手顿。
他想起样东西。
他迟疑下。本不想去,但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出西殿,来到两个月前和她起住过鉴春阁,推门走进去。
宫人燃起烛火,退
厚重宫门,在身后紧紧关闭,所有嘈杂之声,也悉数都被挡在外面。
束慎徽面上笑意也随之消失,径直回到他这趟回来后住寝殿。
他不住两个月前他曾住过那处鉴春阁内,而是间西殿。
还没到休息时间。他坐到案后,习惯性地翻开从长安用快马递送到他这里奏报,当抬起右手,他又想起个人。
他停手,慢慢地翻转,看着自己掌心上那道伤痕。
他们是不愿意干。待此刻转个头,说可以捐赠,相应,会有朝廷嘉奖,授予荣衔,那就完全不样。
消息才刚传开,现场不少人便蠢蠢欲动,方才那富商,更是第个跳起来,说自己要捐赠十万,唯请求,就是盼望摄政王也能赐他墨宝,替他家新落成园子题上个匾额。
摄政王叫人将这富商带上来,不但亲口嘉奖,应允题匾,还叫人将他记录在册,授荣衔,如此,倘若下回皇帝陛下或者是他再次南巡,此人便就有资格和*员道面见。
富商感激涕零,趴下,口气磕十几个头,下来,在众人羡慕目光之中,得意洋洋离去。
随后,摄政王亲自向那些老叟敬杯酒,方结束他今夜事,在身后阵阵恭送声中,返身入行宫。
她已经离开两个月,应当早就回到雁门。
今夜此刻,他回到这个地方,她现在,人在哪里?在雁门大营,还是在青木营?她在做什?纵马驰骋,身畔随着她将士,还是已经歇息,卧在她营帐之中?
她回去之后,恐怕根本就没再想到他。而他却又想到她。
怪这抹不去掌心上伤痕,总是叫他看见。看见,叫他怎可能想不起她?
束慎徽心情再次地变得郁懑起来。
刘向紧紧跟随摄政王。
实话说,今夜种种场面,几乎完全都在预料之中,符合期待——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中间,确也有个意外。那就是刘向原本暗中安排个在最高,潮点站出来提议加赋然后由摄政王否决人,还没开口,本地人里,竟有那个富商自己先说。
明日起,东南文人恐怕又要有阵忙碌。
他心里,对摄政王不禁更是感到佩服。
他送摄政王入内,看着宫门关闭,转身出去,亲自指挥人员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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