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上,竟是滩血迹。
姜含元惊骇,伸手过去,强行就将姜祖望掩在袖中那块巾帕把夺来,展开,盯着上面沾块血痕,慢慢地抬起头,望向面前人:“为何瞒着人?为何不就医?”
她知道父亲早年胸部受过冷箭,当时伤及肺腑,缠绵许久。但这些年,看他全无异样,便以为旧伤早已痊愈。
她万万没有想到,实情竟会如此。
姜祖望缓缓坐回去,微笑道:“不必担心。只是旧年老伤,最近偶然又犯而已。有在吃药,过几天就好。你勿外传,免得惹出不必要担心。”
案,凳,并口箱笼和些日常所用必备杂物而已。她燃火烛,卸去甲衣,独坐案前,看着烛火凝神,良久,慢慢躺下去,闭目。
夜渐深。亥时,远处南营方向,传来道隐隐营角之声。她知那里此刻火杖通明,三万将士,正在为明早出行,连夜做着紧张准备。
她脑海中直在思索思路至此,也渐渐浮出清晰脉络。她睁眼,走出营帐,站在黑夜之中,视线投向北方夜空下那片漆黑群山和旷野,又立片刻,全部思考完毕。
她不再犹豫,转身入内,片刻后,再次出来,往大帐走去。
这个点姜祖望还没休息。他视察整装待发三万兵马,回来后,又马不停蹄,伏案亲自提笔草拟关于出兵奏报,将详细方案呈给他女婿,当朝摄政王。
朝廷正在预备大战,他身为主帅,这种时候若是传出身体有碍消息,于军心将会是何等不利。
姜含元自然知道这点。她看着面前父亲,心绪时纷乱,却竟不知该说什才好。
姜祖望朝着女儿再次笑,“兕兕你放心,爹知道轻重,绝不敢耽误朝廷头等大事!”
他精神看着已
姜含元走到中军大帐之外,出于习惯,停步,正要叫执戟卫士替自己通报声,忽然听到帐内传出阵咳嗽声。她停下,想等咳停,不料并未停,反而越咳越凶,听声音,似乎很是痛苦,再猛烈地声咳后,就似乎被极力地压抑下去。
姜含元直觉不对,猛地上前,把打开帐门,看见父亲俯身趴在案上,烛火中身影佝偻而委顿。
“出去!不是吩咐过,没应许,不得擅自入内——”
姜祖望极力压下胸中涌出痛楚,带几分怒,低声地喝句。他说话间抬头,却见帐门口站竟是女儿,吃惊,立刻反应过来,站起身,挡在案侧,取帕转头,迅速拭下嘴角,随即回脸,微笑道:“兕兕是你?这晚,还不睡觉,何事?”
姜含元没有回答。她快步走到近旁,目光落在他挡在身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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