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摆脱人,舒口气,拉好衣裳,自顾继续习字。
这几天除那种事,他教她写字,也成两人个乐趣。不得不说,虽则十次里有七八次,到最后,免不要把那字给写到床榻上去,但经他指点,姜含元确实觉得自己如同开窍,每回执笔,都觉于笔法似有新领悟,劲头也就更大。
她起先以为他是疲才会如此听话,正求之不得,但再片刻后,渐渐觉他仿佛不对。虽然闭目静卧,情绪却好似有些低落。她感觉得出来。
她看几次,疑心他恼自己方才拒他。
男人竟也如此小气,未免令她感到好笑,又觉几分无奈,正想放下笔过去哄哄,这时门外又传来张宝通传之声,道钱塘郡守和县令来,被刘向人拦在山麓口,那些人询问,是否摄政王殿下已经到,若是到
午后,张宝隔门,传进来句话,樊将军外出游玩。
束慎徽笑着说句:“不容易。总算他应该是想明白。”
他说这话时候,二人正在窗畔,向着满窗湖光山色,姜含元坐在他腿上,他在手把手地带着她写字。大白天,他身上披件薄薄白绢中衣,衣带不系。她是青竹轻罗夏衫,长发未理。二人样貌不整。原来接连几日未曾外出,只是腻在块儿,日夜不分,索性就连穿衣也省去。
姜含元听到樊敬终于出去游玩,不是镇日守在这里只等着自己,方松口气,心里忽然又觉颇是对不住他,便犹如自己背叛他们信任。执笔手停停。
“想什呐?”他立刻就觉察到她失神,微微欺身向她,胸轻轻贴于她背,张嘴,亲昵地含住她耳垂,问她。
姜含元怕痒,躲躲,避开他嘴。他仿佛窥到她心思,低声笑道,“你莫管樊敬。体恤他不易,长途跋涉日夜兼程早早地来接你,岂会慢待于他。说不定等你要走,他反而不想走。”
姜含元不解,扭头,“你何意?”他只笑而不语,低头轻轻嗅嗅她发香,亲吻她脖颈,沿着背下来,被她衣领挡住,他就拿牙齿叼着,将那衣领从她肩上扯落,露出大半背,再沿她背上那道伤痕,细细啄吻下去。
姜含元如何还能写字,手抖,笔锋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又实是这几日日夜颠倒,两人也才睡醒没多久,她不想他又这纠缠自己。便命他走开,不用他这样教她写字。
方才本来也是他非要她这样坐他腿上。他再挨着她捣乱,莫说写字,怕是等下又要转到榻上去。
她以为他会继续无赖,不料对峙片刻后,他叹口气,竟真老老实实地撒开她,转到窗畔张榻上,斜靠上去,变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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