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来——”
姜含元提起她全部嗓,冲着那边火光前模糊人影,大声地呼叫。
今夜睡下后,她在心里计着樊敬要来日子。如无意外,应当是月底,不过只剩七八日。她实在睡不着,便想到傍晚散步时小沙弥话。称附近几十里外有绝佳观潮古塔。她时兴之所至,便起身,和两名随身侍卫道出寺,骑马寻路,走半夜,终于寻到那处江畔古塔,登顶临风,夜观野潮。
当时夜潮涌过,江面渐渐平息,观潮过后,她仍不是很想回,索性攀上塔顶,独自靠坐在高高塔尖之上。她迎着夜风,四面环顾,竟意外地发现寺院方向起火光。她赶回来,才入寺,便听人说摄政王到处在找她。
“殿下!”
他看见个侍卫又奔上来,身上披张打湿厚毡。他把拽下,迅速地看眼四周,确定方位后,将湿毡往头脸上裹,闭住呼吸,朝处着火点空处冲过去。
屋舍还没有塌,里面还没有完全烧光。她说不定只是被烟火熏迷过去。
他就在这里,若不亲自进去看眼,他是不会甘心。
“殿下回来!”刘向嘶声大吼,奋不顾身和手下人追上去阻拦。
“殿下——”“殿下——”
倒逼,渗入皮肤。
“阿元!阿元!”
“姜含元!”
束慎徽想起当初他喊那声。再次放声大喊。
然而这回,再无人回应。只有阵夹着火星子烟随风向他迎面卷扑而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殿下你回来——”
他定片刻,突然把脱去湿毡,转身朝她疾奔而来。
他奔到她
“殿下!”
在这满耳杂乱嘶声力竭殿下呼声之中,束慎徽突然听见道女子声音。
这声殿下,如片混钟当中骤然发出最为清亮而深沉那声,压下切杂声,击中他耳鼓,直达他心脏。
他心咚地跳。
他在火光前停脚,回过头,看见道身影正朝他方向疾奔而来。
刘向和另些随卫冲上来,“殿下快走!这里火太大!”
她到底人在哪里。难道真沉睡不醒,此刻正被困在火海当中,已然丧性命?
他眼目被这烟火和热气逼得几乎不能完全睁眸。他眉发也若要被这烈火灼燃。他周身皮肤,感到针刺般燎灼痛感。在他心里,又涌出种他之前似曾经历过,而此刻仿佛比从前还要更加锥心恐惧之感。
他被这种恐惧之感给紧紧攫住。
他悔自己,为何今夜莫名地离开她。倘若他没有,他就在这个地方,那发现起火后,他完全可以及时赶来,而不是如今夜这般,徒呼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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