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酒,看她眉头微皱样子,人应当不是很舒服,若他再趁机对她做那种事,她应当会更加不适。
这也非君子所为。
他长长地叹口气,仰面躺回到枕上,闭目片刻,忍不住又睁眼,视线落到她唇上。
昨夜,看她分明也是逍遥得很,但是今早醒来,当他仗着恩情和她调笑,当时也还好,只当是戏闹,过后细想,却觉她似乎颇为冷淡。
他心里略略不是滋味,越想,越有种自己被她用过,便弃如敝帚感觉。
他不再说话,让她继续靠着自己打盹。好在王府和永嘉家距离不远,几条街过去,很快便就到。
马车停在门口,束慎徽轻轻拍拍她脸,低声唤她。她含含糊糊地呜两声,皱皱眉,眼睫轻颤,仿佛想醒,却又睁不开眼样子。
他顿悟。
她是醉过去。
他也不再叫她,直接将人抱起,下马车,送进繁祉院,放到床上,唤庄氏来服侍。等他也沐浴完毕出来,她已被换上睡觉宽松衣裳,闭着眼睛,人还是没有醒来。
府马车,回往王府。
马车辚辚前行。二人继续并肩同坐。他问她感觉如何,她面带歉意,说略多喝两杯而已,倒是给他添困扰,还要劳烦他来接自己。
她除刚开始晃晃,呼吸叫他闻到些酒气之外,行路稳当,都不用他扶,说话也是如常,双眼眸亮晶晶,看着确实没有醉酒,便也放心,解释起来,“并非是不叫你和她们起取乐,而是阿姐她们惯常如此,你却初来,万喝醉,人会难受。”
她低低地嗯声。
车轮辚辚,带动马车,不疾不缓地走在夜色里空旷长安街道之上。
昨夜他也碰触遍她全身,却唯独没有亲过她嘴。只
束慎徽也上床榻,卧她身畔,借着帐外灯光,他细细地看她。
醉酒又睡过去她,和平常极是不同。此刻她看起来软绵绵,仿佛没有半分力气,任人宰割。
束慎徽再凑过去些,闻闻。
连她呼吸,都变成甜丝丝味道。
束慎徽带几分费力,最后,终于将自己目光从她散开胸前衣襟里挪开,替她拉高被角,遮她身子。
束慎徽让她将头靠在自己肩上,又道,“陛下今早叫你射箭事,事先确实分毫不知。”
即便天已是过去,到此刻,他心里,仿佛还存着那种深深骄傲之感。那位令全场万众为之折服女将军,正是他王妃。
她没应他话。他转脸看她,见她睫毛垂覆下来,已是闭上眼睛,竟是睡着。
束慎徽失笑,摇摇头。
这可真是如同三岁娃娃,说睡就睡,也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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