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慎徽微微点头,接着又道,“不止如此。陛下你还记得从前对陛下说过话吗,御人心。你今日之举,便是极好御人心开端。你今日那段话也讲得不错。你虽未亲手发箭,但效果,远胜你亲手发箭。”
束戬愣,脸上笑容慢慢消失,迟疑下,低声道:“三皇叔,今日之事,真没有想得这远……也没想过对三皇婶用你教法子……今天就是想让你们高兴下……”
束慎徽语气温和,微笑道:“明白。只是拿今日之事给你做个例子,想叫你知道,所谓御人心,固然是世上最难之事,却也是世上最简单之事。你回去,若是有空,自己再琢磨下。”
“好,记住——”
束戬已经没片刻前精神,仿佛霜打茄子,蔫,沉默片刻,最
束戬知不妙,忙认错:“三皇叔莫怪,错。”说完,立刻低下头,声不吭朝前走去。
束慎徽见他又变老实,知必是装,也是有几分无奈,摇摇头,想下,跟上去,问道:“陛下今日为何如此举动?”
束戬当然知道他在问什。听他语气,知他并没有真生气,于是又抬头,解释道,“先前得罪她太过,不实在地做点什,心里不安,昨夜忽然就想到这个法子。还有……”
“也想让三皇叔你高兴。三皇叔你应该也会高兴吧?”他用期待目光,望着束慎徽。
“为何不提前让知晓?”
被他教训,心里动,胆子就大起来,忍不住起个促狭之念,叫声三皇叔。
束慎徽正在想着姜含元。知永泰公主今夜府中设宴,送别王女,将她也请过去。不知此刻她是否已经回来。想得有些入神,开始竟没听到。
束戬又叫他声,提高些音量,他方惊觉,停步,望去。
“陛下何事?”
束戬微微咳声:“今日春赛,长宁将军那箭,摄政王以为如何?”
“告诉,三皇叔你会允许?”
束慎徽看侄儿片刻,忽然笑起来,点点头:“这回,你做得确实不错。”
束戬彻底松口气,眉飞色舞:“多谢三皇叔夸奖。”
“知道为何称赞你吗?“
“三皇婶应当会体察到歉意,以后真不会再怪。”
束慎徽微微怔,瞥眼少帝,他表情看着本正经,眼睛却在滴溜溜地乱转,显然是在调皮。
但他此刻心情不错,便也顺着侄儿话,微微笑道:“极好。”
少帝追着不放:“既如此,摄政王意欲如何奖赏将军?”
这口气,再不约束下,只怕接下来就要上房梁揭瓦。
束慎徽面容微微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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