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是昨天早出发,漫无目,独自在广袤野苑上纵马驰骋。
公主对她很好,她也喜欢公主,感激她对自己好。但她天生注定孤寡,公主善意和热情,反而令她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这种感觉后来随着渐熟,确实淡些下去,但却始终没法完全消除。
她从小就不爱说话,也不擅长和军营之外切人打交道。她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表现,才能配得上旁人对她如此好。那夜她婉拒和公主道洗温泉,原因无它,只是她不想让公主看到自己后背上那道伤,吓到她。
现在她个人迎着大风,纵马驰骋,她想找回自己几个月前在西陉边塞感觉。
那个时候,军务和操练占去她几乎所有时间和精力。她每天想只是军营里事。她固然没有快乐感觉。不过,她也不需要。她习惯并且愿意去过那种单调日复日生活,那令她有安全感,是她可以完全掌控。而不是像现在,她感到自己憋闷,时不时情绪低落,自己竟然无法控制。
要禀。”陈伦怕惊吓到人,只用寻常语气说道。
庄氏道:“实在不巧,公主前日回城后,王妃昨日早自己出行,说若晚归,便是宿在外,叫不用担心。她昨晚未归。”
“带几个人?”陈伦心忽地紧,追问。
“王妃带两名侍卫。怎,可是出什事?”
陈伦虽未提及半句,但庄氏还是感觉到些异样,有些紧张。
离开雁门,才几个月而已。
那夜过后,她心里堵块石头,堵得她难受无比。前几天在公主面前,她极力作出若无其事样子。她想释放出去。
她独自在旷野里纵马日,却寻不回往昔心情。天将傍晚,这是个晴朗黄昏,夕阳落在原野前方山头之上。她停马,向着夕阳凝目片刻,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邂逅那少年黄昏,还有那个她这辈子看过最美霜晓天。
宿营那个夜晚。当陈伦和他猝不及防地提到那天时候,她就知他必定早已忘。她也是。不是吗。那块他赠给当日他口中“小娃娃”玉佩,被她压在箱底,多年没有再重见天日。
这桩婚姻于她
陈伦安慰她几句,说无大事,又道王妃若是回来,马上送消息回去,叮嘱完,片刻也没停留,马不停蹄,又立刻赶往城中。
束慎徽是在早朝朝议结束之后获悉这个消息。陈伦回宫时候,他正和几个大臣在说事。陈伦等到人终于走,上去,禀自己得来消息。
他站在文林阁南窗之前,回过头。
“你叫刘向立刻带上人,务必去将王妃找到,接回来!”
“尽快!”他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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