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戬儿来都来,不叫皇婶声,若就这走,岂非失礼?先前不是你说吗,如何待你,便如何待她!你就让喊她声,喊完,二话不说,立刻回宫!”
虽说明日也能见到姜家之女,但他实是对女将军好奇至极,人都来,又近在咫尺,不立刻看上眼,怎能甘心。
束慎徽见侄儿就是不走,还振振有词,也略头疼,想下,招来张宝,吩咐声,张宝应是,退出去,拔腿就往新房方向跑去。
摄政王从前寝卧之处就和这里不远,在昭格堂后面涧月轩里,他应颇是可心,已住多年。这回新婚,张宝本以为婚房取熟也会设在涧月轩,不料却改地,换成王府东向处名为繁祉院中。
那处建筑自然也是好,前庭后院,论占地和装饰之奢,甚至胜过涧月轩,确也适合用作新房,但已多年空置,且两处距离有些远,中间不但隔着两道院墙,还要经过个池园。从头到另头,若不用跑,个来回,怕盏茶时间都打不住。
着有些不甘,却也只好从他话,“也罢,那就照三皇叔你说,看他能装到几时!”
刘向得话,正要出去办,忽然听得摄政王又叫住自己。
“你叫人传话给兰荣,让他带着太医过去,就说是陛下关心,过去,瞧瞧究竟如何。”
兰荣是兰太后之兄,少帝之母舅,刚被提拔执掌地门司不久,和陈伦道,被视为摄政王之左膀右臂。
而郡王论辈,是少帝叔父。
张宝怕让少帝久等,撒腿飞奔,口气跑向繁祉院。
新房里,束慎徽出去后,姜含元自然也没休息,除下头冠,站在窗前,推窗,眺出去。
窗外是个庭院,占地极大,今夜虽悬满灯笼,红光映着冬枝,枝上积雪也宛若簇簇红梅,远远望去,流光溢彩,但大约是地方太大,此刻也不见人缘故,那
让兰荣去探病,人选最好不过。
少帝喜道:“对对对!还是三皇叔你想得周到,这个安排好!舅舅见多识广,定不会叫他给混过去!”
摄政王笑笑,示意刘向去办事,待刘向去后,转向少帝:“陛下,不早,臣送你回宫。再不回,若叫太后知晓,她怕是要担心。”
束戬今夜出来之时,确是满心担忧和焦急,又恨那高王家恨得厉害,简直刻也不能耽搁,心想把人抓起来,但此刻心情却是大不相同,哪肯就这回,“无妨无妨!母后时常教导,要听三皇叔你话,多多亲近,今晚出这样事,来看三皇叔你,她知道,夸奖都来不及,有何可担心……”
他口里说着话,转头朝新房方向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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