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
个字，晏子修
气息就沉上分，直至再也承受不住灼心之痛，压抑闭上
眼睛。
尹青禾见状也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抬手放在他肩膀上
晏子修虽然是他徒弟，但如果真发起狠起来，就连他这个做师父也是怕。
这种怕不是惧怕，而是种深深地担心和心疼叠加在起复杂情感。
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晏子修都太狠。
说报仇就报仇，哪怕清楚自己最终下场，他也从未有片刻迟疑。
这世心死就要飞升，就算还爱景绍辞，他也能逼自己割舍。
晏子修如同本能般伸手去接，可就在他抱住景绍辞时，对方却从喉间呛出口血，直接喷在他脖颈上。
晏子修瞳孔蓦地缩紧，抱着对方双臂不住颤抖起来。
“景绍辞……醒醒……
没有……他……”
接下来所有声音在景绍辞耳朵里都变得渺远起来，直到全部消失。
****
人。”
殷决听这话，讽刺笑道：“凭什
要做……”
他话还没说完就猛地瞪大双眸，结巴道：“你，你要飞升？！”
晏子修漠然垂眸，寒声道：“不错。”
这也正是他今天让景绍辞跟着目。
这不是对别人狠，是他自己对自己狠。
事到如今，他再说什也都是多余，于是尹青禾用力换口气，选择直接道出往事。
“上辈子他和你同棺而葬，只是那棺材，是他活着时候自己躺进去。”
这句话，就像将火把倒竖着直接烫在晏子修心头上，连他这能忍人都疼颤栗起来。
“说这话不是为让你对他生出愧疚或是怜悯，可小五你也该想想，你上辈子带着那样狠戾假面，变成个让他彻头彻尾都觉得陌生人，你让他怎办，又该怎选？”
谢忱策坐在床边为景绍辞施针，尹青禾站在旁边看会，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晏子修此刻就在门外走廊上，虽然依旧站腰背挺直，但双眸却完全没有焦距。
尹青禾看着他，又想到景绍辞刚才那副模样，就连他心里都升起股浓浓疲惫感。
“小五啊……”
他只说这三个字，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话要怎说。
殷决目光僵硬看向景绍辞，嘴巴张张合合却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时景绍辞耳中片嗡鸣，脸上已是毫无血色。
他眼中满是空洞，五脏六腑疼就像在痉挛之后又寸寸被搅碎。
景绍辞看向晏子修，但全身却阵阵发虚，眼前所有场景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想凑近点看看清楚，但刚抬起脚却瞬间失去重心，猛地头朝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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