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蹊梗着脖子,歪着脑袋:“你看他那样儿,过河拆桥东西,咱们帮他他还清高劲儿。咱们又不欠他,见面说句话都不会?没长嘴吗?”
林孽没少因为钟成蹊这个较劲性格骂他:“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钟成蹊不说,也因为看到林孽脸受伤:“又跟谁干起来?卧槽你也不叫!”
林孽没答,回到座位,看眼手机,有条微信邢愫发,她说:“给你发
林孽没对这个插曲有所表示,也没问题,到学校门口,他解开安全带:“给发微信。”
邢愫不见得有空看手机:“再说吧。”
林孽最烦她不在乎他样子:“你不给发,就给别人发。”
邢愫太没所谓:“可以。”
林孽就下车,什都不想跟她说,跟没心人,没必要。
员看见邢愫,走上来打招呼:“愫总在啊?给您打电话没打通。”
她无视邢愫身后人,在她眼里,邢愫跟贺晏己天生对,他们太合适,太优越,都没理由找其他人。再加上,林孽看起来跟她也不像是路人,更像是她亲戚家孩子。
不是林孽像小孩,是邢愫气场太足,跟他们物业又有过矛盾,他们对她印象就固化,主观观念使他们不会把她和这个学生联系在起。
林孽在邢愫身后,首先注意到,是那个男人,他在夜店门口见过,邢愫丈夫。
邢愫问她:“有什事儿吗?”
刚进班,老赵把他叫走,看到他脸上伤,问两句,他不说话就算,反正他隔三差五打架斗殴,也劝不听。最后就迟到这个问题苦口婆心说半个小时。
回到班上,上午最后节课已经结束。
钟成蹊正在扔江弱帽子玩儿,边扔边讽刺他:“说怎戴帽子呢?闹半天是剃头,你这是要出家啊?不高考?要上五台山啊?”
江弱眼里有泪,对面钟成蹊和班上其他同学嘲弄,他纵使愤怒,也无力抗衡。
林孽进来把帽子从钟成蹊手里拿过来,还给江弱,扭头骂他:“你闲得?”
工作人员点点头:“是这样,最近不是防火防盗嘛,检查房内安全设备,物业这边儿没您家密码,几次去也没人在家,所以就给您打个电话,问问您什时候方便。”
邢愫看她已经叫贺晏己,就没再跟她说话,准备别过。
贺晏己也没留她。
林孽直在看那男人,他在用力掩饰他对眼前这幕震惊和愤怒,可他应该是太在乎邢愫,或者说,他太在乎她身边站着别人,那份陌生就装得没那到位。
对于邢愫来说,这就是她认识贺晏己,他太体面,体面到几乎不会当着旁人面给彼此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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