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面有没有宴望舒插手?
顾潮玉注视着眼前人,什都没看出来,就看出长得实在不错。宴望舒作为世界核心本就生俊美,没得挑,肤若冷玉,长睫如扇,头纯黑墨发高高束在脑后,身穿黛蓝直襟长袍,眼晃过去不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修士,倒像是世家公子,钟灵毓秀。
“尊者。”
“嗯?”顾潮玉回神。
宴望舒耳根染上浅淡绯色,“脸上有什吗?”
“尊者认为做错吗?”
宴望舒掀起浓密眼睫,露出澄澈而黑白分明眼瞳,像是能看透人心般令人潜意识里不愿直视。
“倒不是说错,修真界就是以强者唯尊,他起坏心死在你手里,虽有些过,却也能被说句咎由自取。”顾潮玉犹豫,“是惊讶。”宴望舒平日表现得就是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当然,并不是高傲,而是漠视,对待什人就像对待虫子蝼蚁,但……
“他跟着你,让你很生气?”
“他要妨碍去蓬莱。”所以定要死。
兽身边,意识到常路就在凶兽肚子里,无力回天。
到底是常路自己时不慎,还是挑衅勒索太过被人下杀手已无法求证。
常路死。
也没办法追究谁。
干弟子心思各异,尤其是跟常路动过手,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个两个心中惴惴。
顾潮玉听到这话才后知后觉,他把人家给看都不好意思,赶紧移开视线:“没、没有。”
顾潮玉将目光偏到边,宴望舒却生出懊恼,不该问,就让尊者看个够好,遗憾道:“
顾潮玉记得之前也有类似事情发生,“那之前宴春娘也没见你那生气。”宴春娘在临谷峪入门弟子遴选中,也是做类似事,当时宴望舒反应也就冷冰点儿。
“宴春娘?”宴望舒略停顿,“她死。”
顾潮玉怔住,什时候事,他怎不知道?“怎死?”
宴望舒垂眼看书,淡淡道:“家主杀。”
这也不奇怪,宴春娘本就是瞒着晏家出来,又做差点妨碍宴望舒前程错事,晏家人对无用之人向来是弃如敝履——
不过法不责众,到底还是不之。
此事姑且告段落,谁都没有怀疑到宴望舒头上,安少御倒是多看宴望舒两眼,但到底也没提出什异议,宴望舒没有杀掉常路理由……应该没有。
去蓬莱弟子名单当天就出来,共选五个,宴望舒和安少御位列其中。
距离到蓬莱还有几日,宴望舒日常并没有明显变化,就是修炼、看典籍还有做木偶。
顾潮玉支着胳膊,坐在宴望舒对面,还是没忍住:“本尊以为你只会把常路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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