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玉摇摇头，“没有什
不舒服
。”他认真打量
下程羽，得出个很悲伤结论，当初程羽小豆丁现在也绝对比他高。
斯星燃很沉默，就直在旁边盯着，顾潮玉感觉这小孩
斯星燃立刻松手，“对不起。”
和斯星燃相处过两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尤其是和斯星燃并不熟同学，看着严谨冷酷斯星燃居然像个孩子样落泪，嘴巴都合不上。这还是他们认识那个斯星燃吗？那个运筹帷幄，仿佛切尽在掌握斯星燃？
斯星燃冷静下来，看着眼前人身下轮椅，沉脸色，“哥，你腿？”
顾潮玉宽慰道：“就是突然醒过来还没适应，没大事。”
斯星燃选择自己推着顾潮玉，看着看着眼神就会有些恍惚，他在梦中失望太多次，现在顾潮玉真醒来并笑着和他说话，不自觉就会患得患失。
工帮忙推着他过来。嗯，推着，他睡整整四年，上来就走还是有点困难。
顾潮玉连着叫两声，都没得到反馈，干脆让人把自己推到斯星燃面前，“斯星燃。”
两人终于对上视线，斯星燃：“……”现在都到幻视地步？
“斯总，顾先生今天从植物人状态苏醒，他听说今天您从大学毕业，所以特意赶过来。”推着轮椅护工帮忙解释。
斯星燃无数次无数次想象着眼前这幕，想象顾潮玉醒来，想象他会有多欣喜若狂，但等人真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半个字都说不出，眼泪留下，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其他什。
顾潮玉这个“植物人”苏醒消息传得很快，还没过两个小时，已经结婚燕长青和赵姝就赶紧赶到斯家。
“哥，你真醒！”燕长青看起来也成熟不少，不过性格倒是没多大变化，“你可不知道这些年斯星燃那家伙到底有多疯，完全就是拿自己身体不当身体，除工作就是工作，剩下挤出来时间就到医院看你。哥，你要是再不醒，
估计斯星燃得走得比你早。”
话难听，但肯定是实话，顾潮玉听说斯老爷子已经走，心情也挺复杂，“星燃这些年确实是辛苦。”
程羽作为顾潮玉主治医师，其实是第个收到这个消息，但也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现在才终于有空闲。
“哥哥，你现在有什不舒服地方吗？会觉得很累吗？”
“你变化好大。”顾潮玉打破沉默，感慨句。
斯星燃几度哽咽，伸出手都在颤抖，“哥。”
顾潮玉笑笑，“醒得还挺是时候，你刚好大学毕业。”
斯星燃上前步，将人紧紧拥住，“你多说几句话，好不好？”
顾潮玉：“……你抱得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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