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瞪大
眼，显然是懵掉。
“李斯，姚贾，秦王在这边出事，燕国太子恰好不在秦宫，倘若再有人能作证是和你
起行凶，你也不必回燕国，你父王要提着头来秦国找你才对。”嬴政连看都不想看他，“
猜猜，绑架张良和火烧传舍
，是你和荆轲？”
“……”
良久，嬴政才轻轻敲敲漆案，若有所思：“你怕被魏如牵着走？怕他对不利，所以要杀他？”
燕丹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嬴政，仿佛下极大决心，直视着这双他直都不敢正视眼睛：“是。”
嬴政不知怎
笑出来：“若昏庸到被魏如牵着走，那可是六国喜事，你不是该开心？”
燕丹唇线紧绷成线，没有说话。
嬴政也没和他耗下去耐心，他并不想知道燕丹怎想，都是些无伤大雅小事，手起刀落就能解决。
将匕首随意扔到漆案上，朝白起点点头。后者会意，松开剑，却并未离开燕丹半步。
嬴政倒杯水给自己：“你们现在已经认识？这早。”
燕丹没有去聊庆轲事，毕竟他们只是合作两次，次是绑架张良，次是放火杀冯昧，他对庆轲这个隶属于昌平君死士没什好感。他狐疑道：“你不问为什能出秦宫？”
“昌平要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相邦也白做。”
“你知道是他？”燕丹有些震惊，他以为赵政直被蒙在鼓里。
“想起来，你母亲是楚国公主，似乎和昌平有些关系。你知不知道他在做什？”
燕丹不假思索道：“他要杀李斯和姚贾，听说剑术不错，所以找上。作为条件，他会送回燕国。”
嬴政：“说你是个蠢货，你得认。”
燕丹：“……”
“昌平手里多少死士，用得着请你？在这里你知道，就没想过他根本不是要杀李斯和姚贾，而是冲着来？就没想过他是要拿你顶罪？”
嬴政也懒得和他多说，这世本想着提醒提醒燕丹，好歹曾经也共患难过，尤其看到他和赵政在邯郸那会儿相处得挺开心，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没想到这家伙还是这不识趣。
“不是来刺杀你。”燕丹从嬴政表情中察觉出不屑意味，目光微暗，“是来杀魏如。”
这点倒是出乎嬴政意料：“怎？”
“你和他……”燕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咬咬牙，“他当初那对长安君赵厘，你为什还要和他走得那近，你还给他样封号，他那种人能有什好心思，你不要被他迷惑。知道现在在你面前说不上话，但是魏如，魏如他不行，他不配。”
嬴政没有回答。室内片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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