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自拿着具火把,能看见外面是片阴森乱葬岗。夜色里,连绵土堆影影绰绰,此起彼伏眼望不到边,还有些连土堆都没有,草草埋,他们走过时,火把余光扫过,隔段距离就能看到黄土下露出腐烂手或脚。
烛光惊起片正在打盹儿寒鸦。
这里是新郑城郊处曾经被劫匪血洗村落,早就不再住人,经年战乱,无以为继,有人只能饿死或病死,多数都是老幼妇孺。
执剑面具人与同伴并肩走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穿过乱葬岗,忽然,执剑人看到个脏兮兮小姑娘领着个盲眼老太太,拿着根燃烧棍子,在坟堆中找祭品吃。小女孩穿着件残破衣服,老太太挎着个破洞篮子,他们找到两个烂掉桃子。
小女孩把大那个留给自己,小给老太太。火光扑朔中,她远远地朝这两人望眼,有些怯怯地退退。
张良皮笑肉不笑:“杀什人啊还需要威胁爹?”
面具人没说话,只是又盛碗井水放在张良面前地上,转身和他同伴走出去。
几个黑衣人在他们出去后不久走进来,个个戴着面具,把张良围在中间。
“不是吧?!又不会武,不用这多人吧?”
没有人回答他。
执剑人脚步顿住,他身旁同伴也跟着停下来,低低喊声:“喂,不要管闲事。”
执剑人看他眼,将串铜钱远远扔到小姑娘面前,小姑娘捡起来,朝他们磕个头。
执剑人同伴哂笑声:“走吧,给这种白眼狼做什,她把大桃子留给自己,也不是什省油灯。”
执剑人边走边道:“大桃子烂得厉害,小却是好。”
同伴怔下,回头望去,走得不远,还能看见老幼坐在棵树下就着火把吃桃子,小女孩手里只剩下个干干净净核,盲眼老太太还有半个桃。他眼
张良翻个身试图把绳子弄断,但是这个结打得很巧,越挣扎就越越会收紧。大概是觉得他跑不,那些黑衣人根本没人理会他,大家不是靠着窗就是躺梁上,睡觉睡觉,望风望风。
为不引人注意,有人熄灯,四下瞬间黑漆漆。
张良暗暗挣扎会儿,徒劳无果,倒是把自己累得不轻。他叹口气,“爹可是韩相啊,督造韩国兵甲,手里有兵权,什人值得你们这大费周章?不会是魏如吧?难道是他那个表弟?不是说啊,你们要动这两个人只会死得很惨,真。”
破败屋子里片静默,根本没人理他。
另边,执剑黑衣面具人出门,他身旁跟着那个转着飞刀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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