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失眠。
同样失眠,还有远在咸阳宫白衣少年。
赵政倚在榻上,将手中绢帛对准窗外月亮。
霜雪般月光清清楚楚透过细软布料,却透不过上面雅正端方字迹。
他微卷睫毛眨眨,似乎是觉得月光太刺眼,转而将绢帛送至唇边,轻轻吻下。
“不必。”伤是左手,虽然下手重点,但是他不习惯不熟悉人照顾。
“真不用?”张良不太放心地又问遍。
嬴政仍然拒绝。
在再三确认嬴政是真不需要人照顾之后,张良才拢拢衣袖,指指楼上:“那,那回去睡,魏兄?”
嬴政坐在榻上点点头,案边点烛火静静照着他侧脸,在墙上投下清瘦影子。他平静道:“去吧。”
很不解,这晚赵政应该早就睡觉才对,是还在批奏书?
“算,没别事,白起事你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主系统已经把权限给,陛下可以随时叫他。”
嬴政点点头,既然敲开系统,就顺便和白起见面吧。
他道:“让他过来见。”
良久,偌大宫室里,响起少年微哑声音:“寡人,甚念君。”
作者有话要说:《长短经》名字取自唐代赵蕤
其著作《反经》又名《长短经》,有小《资治通鉴》之称
赵蕤是李白老师
张良转身,没走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人低声道:“隔几日,能否陪到新郑城郊走走?”
张良顿,回过头来,对上嬴政幽深眼睛。那双眼漆黑、纯粹,倒影着跳跃烛光,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
张良默然下,最终点点头:“好。”
他走出去,轻轻合上门。嬴政听着他脚步声去三楼,才扶住漆案,微微晃晃。
他取出袖中帛书对着月光又看遍。
室外,张良边思考人生边洗完澡,他换好衣服后就上楼。
经过二楼时候看见嬴政房间灯还亮着,他不由得过去敲敲门,“魏兄,还没睡吗?”
“没有。”嬴政刚好从空间里出来,和白起初次交谈,结果和他预想样,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太坏。
他道:“进来吧,怎?”
张良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你受伤,需要人照顾吧?现在太晚,明天再去买个佣人,今晚照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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