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指处柜子,“那里有伤药。”
“对对对……先包扎下!”
张良忙去翻箱倒柜。
深夜,嬴政和张良沿着长街往医馆走去。
张良很是不放心地伸出手:“真不用扶吗魏公子?”
张良吓得往后跳,整个人倚在走廊墙上,眼睁睁看着那扇倒下来,那刺客挥剑冲出来,似乎是嫌张良挡路,扬手就要剑斩下。
张良文弱书生个,跟武字半点不沾边儿,急急抱头道:“救命!魏公子!”
几乎同时,支细箭从室内飞射出来,正中刺客后心。刺客闷哼声,箭上显然淬剧毒,刺客只来得及吐出口黑血,就倒在地上不动弹。
室内,嬴政堪堪收手,广袖之下,是个精巧机关袖里箭。
他轻咳声:“没事。”
友好,实则处处试探提防,并且,张良已经隐隐猜到他和赵政是在做戏。
密卫出现,既有可能使他确定心中所想,也有可能使他彻底消除疑虑,就看能不能利用好。他冷声道:“刺剑。”
密卫陡然出身冷汗:“长安君?”
他们这些密卫直接听命于秦王,而秦王则下过令,旦送信时被张良或者韩非撞上,要装成刺杀长安君刺客,必要时,为帮长安君获取韩张二人信任,可以适当伤害长安君。
然而最后这个条件,秦王说得非常不情愿。想来,应该是长安君本人意思。
失那多血还能走得这稳,他也是跪!
“不用。”
张良愣愣地抬起头,只看见屋里东西倒倒,碎碎,墙上剑痕纵横,还钉几支细箭,和刺客身上中样。
然后就是甩得到处都是血迹,地上更是抹开大片猩红。
张良脸色顿时言难尽。
先前他还怀疑这个魏如是故意和秦王决裂跑到自己这儿来拉拢他和韩非,现在他只想给自己个巴掌,这场面要是都能作假,他就给这位爷跪!
张良忙跑过去,看着嬴政满袖子血,慌得不行:“你这这这……带你去医馆!”
然而密卫还是不太敢,他觉得以秦王对长安君重视,自己在这儿刺他剑,回头就能被秦王剁成稀碎。
“罢。”嬴政看他也不敢样子,自己亲自动手,他用密卫袖里剑在胳膊上划道,连眼都没眨下,旋即扔剑:“你过来。”
密卫跪着爬过去,嬴政在他耳边说几句,他看着那吧嗒吧嗒落在地上血,直愣愣地点头:“是、是……”
门外,张良喊累,掂掂手里经书,警惕地眯起眼。
还在打?该不会是在商量什吧?就在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时候,他面前门忽然被道冷冽剑光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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