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被张良拍在桌子上,红衣少年大大咧咧地坐下,抱拳道:“大恩不言谢,阁下贵姓?”
“姓魏。”嬴政目光在张良脸颊巴掌印上停留瞬,“名如。”
“魏、魏如?!”张良颇为惊讶,“就那个那个那个……秦王赵政男宠?出则同辇入则同榻,青梅竹马破镜重圆,靠着恩宠直接封长安君魏如?!听说你半
纠结之际,伙计早就准备好两坛店里招牌酒,送到张良面前,看见他脖子上条红杠,脸上个巴掌,惊讶下:“相国这回真打你啦?”张良横他眼:“这什话?他有哪回不是真打?要不是会跑,早给他抽得见祖父去!”
伙计嘿嘿笑道:“那也是相国舍不得真打你让你跑呀……对,有个客人帮你和韩非公子把以前账都付,这酒是掌柜送给二位。”
“有这好事?”张良抬眼,本就不大酒肆览无余,瞬间就锁定那个坐在角落里男子。
那人穿身紫衣,袖口露出银色云纹,静静地坐在那里,让人完全注意不到,然而张良和他对上视线时,被种几乎不可察觉气息击中。
这是属于上位者气息,侵略而内敛,杀伐而阴柔,尽管这个人隐藏得滴水不漏,张良还是凭着直觉认为这个人不是般人。
,愣下,伸手想要抚摸儿子伤痕,却被那少年避开。
“不懂是你!父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韩国再不联手其余四国抗秦,迟早会成为秦国刀下鬼!你……”
“啪——!”
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少年脸上。
“你给回去!”男人托着他往相府内走,“大街上非议国事,你找死!”
这个人既然替自己付账,定已经摸过底,这是明显示好。
张良身无分文,韩非最近也是紧巴巴,这笔账付得正是时候,这个人心思很深。张良想着要不要拒绝,然而对方却是直看着他,目光沉静,又隐隐有些期待。
张良咬牙,不就是个人吗,又不是妖魔鬼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美酒不可辜负!
他提着酒坛就奔过去。
“哐——”
然而他还没走出去几步,少年不知道哪里来力气,下子甩开他,瞪他眼,就跑远。
“张良!”男人大吼,“你小子有本事别回来!死都别来找这个父亲!”
少年跑远,拐进处偏僻巷子,巷子里有家酒肆,冷冷清清没什人。
这是他常来地方,心情不好就来赊两坛酒。他在个靠窗位置坐下,想到在这里还赊欠着笔不小酒账,不太好意思叫酒。
但是脸上火辣辣痛感,又非酒不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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