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点点头,似模似样地道:“当然是刘大人,鲁大人发疯时候,他在景德殿,李大人死那日,他和李大人同住,尚大人死时候,他就在尚大人身边。”
衡徵眉头深锁:“但鲁方发疯那日,景德殿中尚有许多旁人……”
方多病干脆地道:“景德殿中解鲁大人之人寥寥无几,不过李大人、尚大人、赵大人三人
正对他微笑,仿佛十分看好他,时间认输话竟说不出来,心里叫苦连天,这当驸马活儿也忒辛苦,原来还不是白当,皇上还要摆摊比武招亲,方才肯将公主嫁他。
方则仕站在旁,他虽然和儿子不亲,却也知方多病比之杨昀春远为不如,正要婉拒,却听公主道:“皇上,那英雄侠义岂是以武功高低来分?哥武功虽高,怎比得上方公子昨夜为缉拿凶徒被困火海来得英雄侠义?”
此言出,衡徵怔,方多病呆。衡徵哈哈大笑:“朕本还想,将你嫁与个没有功名小子,你多半不愿,如今看来是朕多虑。”方多病脸上发烧,心里却是苦笑——昨夜被点把油灯就大叫救命,似乎与那“英雄侠义”也不大沾得上边……
“既然昭翎如此说法,比武之事再也休提。”衡徵微笑问道,“你既然与卜承海起缉拿杀害那李菲、尚兴行凶犯,不知可有进展?那凶徒究竟是何人?”
方多病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说起,若是旁人问,他自然是半点不知,这却是衡徵问,他方才还在公主口中英雄侠义,总不能英雄侠义得无所知吧?正在水深火热之际,耳边却突有极细声音悄悄道:“你说……你已知道凶徒是谁。”
方多病差点整个跳起来,这声音如此耳熟,不是李莲花是谁?他当昨夜这死莲花夜闯皇宫夜未归,定是让卜承海抓回去,却不想死莲花却居然跟进皇宫,现在多半是伏在屋顶上对他传音入密,果然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方则仕心中暗道不妙,早知皇上要考李菲案,就该叫方多病天天跟在卜承海身边才是,如今再做功课已来不及,看来公主不娶也罢,只盼方多病莫要惹怒衡徵,招来杀身之祸才是。
“呃……皇上,那凶徒便是刘可和。”方多病却道,“工部监造,刘可和刘大人。”
“什?”衡徵脸色骤变,沉声道,“此话可有凭据?”方则仕大吃惊,方多病不知道凶徒是谁也就罢,他居然还信口开河,诬赖到刘大人身上……这……这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刹那间他脸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淋而下。
公主却很是好奇,双明亮眼珠眨也不眨地看着方多病,问道:“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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