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是有主人,它主人显然并不是鲁方。鲁方既然要把这衣服送给他老婆,自是不会将它扎破,并且那破口看起来并不太新,不像是昨夜扎破。
“以之见……”李莲花沉静好会儿,还是慢慢地道,“如果是这样插……”他将玉簪往里插在衣袖上,“因为簪头比较重,衣服挂起来时候,它会掉下去。”他缓缓拔出玉簪,将它自袖内往外插:“而这样——衣袖兜住簪头,它就不会掉下来。”
“所以这件轻容挂在木桥上时候,这只簪子就插在它衣袖里?”方多病失声道,“所以这不是件新衣服,它其实不是鲁方。”
李莲花
“要先去你房间看看。”李莲花如是说。
方多病房间如昨夜,只是那装衣裳木箱被多翻几遍,那些柔软如雪绸衣、精细绝伦绣纹被揉成团丢在地上。李莲花以欣赏目光多看两眼,随即方多病翻开被子,把卷在被子里轻容翻出来。
那果然只是件普通罩衣,并没有什异样。李莲花手指轻轻点在罩衫衣角:“这里……”
那轻容罩衫袖角有个圆形小破口,那衣裳很新,这破口却略有扯动痕迹,也有些发白。方多病蓦地想起,连忙把那孔雀尾羽玉簪和绳子拿出来:“这个这个,这东西原来挂在衣服上。”李莲花慢慢拾起那支玉簪,食指自簪头缓缓划至簪尾,笔直尖锐、平滑如镜、光润细腻。
“这个东西……”李莲花慢慢地说,“没有棱角,是怎挂上去?”
方多病怔,他把衣服卷走时候缠成团在怀里,再打开时候玉簪就掉下来,他怎知道这东西是怎挂上去?确,这孔雀尾羽玉簪头端圆润扁平,没有棱角,所雕刻线索又流畅细腻,它是怎挂在轻容上?
“唯解释——这样。”李莲花将玉簪簪尾对准轻容上破口,将它插进去,“这样,有人插进去,不是挂。”接着他长长吐出口气,“有人曾经拿着玉簪扎衣服,如果这人不是与这衣服有不共戴天之仇,便是要扎穿这衣服人——不管他扎时候衣服里究竟有没有人——总之,他应该要扎是衣服主人。”
李莲花顿顿,又慢吞吞地说:“或者……是这样……”他将玉簪拔起来,自袖子里往外插,簪尾穿过破口露到外面:“这样。”
方多病看得毛骨悚然,吞吞吐吐地道:“这个……这个……”
“这就是说——这衣服是有主人,衣服主人自己拿着玉簪往外扎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扎破自己衣袖。”李莲花耸耸肩,“不管是哪种,总而言之,这衣服是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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