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谁—吊那头母猪。”
白千里漠然问:“是谁?”
李莲花微笑道:“那头猪吊上去时候,没有人家里少头猪,那猪是哪里来?从二百里外赶来?如何能进入村里无声无息不被人怀疑呢?这说明那头猪来自家里猪不见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人家,又说明这头猪在街上搬动时候,没有半个人觉得奇怪—那是谁?”他说到那吊颈母猪时候很是高兴,“是谁知道王八十三更时分必然外出倒夜壶且从不关门?是谁家里猪不见大家都不奇怪?是谁可以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运头死猪?”他指指三乖,“当然是杀猪卖肉。”
众人情不自禁点头,眼里都有些“原来如此,这简单怎没想到”意思,李莲花又道:“至于卖肉三乖为何要在王八十家里吊头死猪,这个……觉得……朋友关系,不需外人胡乱猜测,所以开始并没有说吊猪人多半就是三乖。”
三乖心惊胆战地看着李莲花,显然他这几句说得他寒毛都竖起来,只听他继续道:“但是当他将另头公猪砍去左脚,插上铁棍,砍坏头,又丢在王八十那废墟上时候,就知道错—”
他字字缓缓地道:“这不是胡闹也不是捉弄,这是血淋淋指控,杀人印记。想任何人看到这两头猪都会明白—那两头猪正是两个人死状再现,吊母猪人用意并不是哗众取宠或是吓唬王八十,他是在说……有个人,她像这样……死。”
话说到这里,李莲花慢慢环视周围人群眼,他眼瞳黑而澄澈,有种沉静光辉,众人片默然,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只听他继续道:“这其中有两条人命,是谁杀人?而知情人却为何宁可冒险摆出死猪,却不敢开口?这些问题,只消找到三乖问便知,但这其中有个问题。”
他看三乖眼:“三乖既然敢摆出死猪,说明他以为凶手不可能透过死猪找到他;若是横插手,万让凶手发现三乖存在,杀人灭口,岂非危险?所以不能问,既然不能问,如何是好呢?”
他顿顿,轻咳声:“这个时候,个意外,让提前确信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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