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里沉声道:“总盟主,恐怕小师妹当真遇险,已下令去查,但依旧查不到是哪路人马手脚这快,短短不到个时辰就烧衣物,要不是王八十和李楼主正巧去豆花庄吃饭,恐怕连这唯见证人都会被灭口。”
封磬脸色震怒,在万圣道地头上第次有人敢捋他胡须动他女儿:“白千里,调动百五十名金枫堂卫,把角阳村每个死角都给翻过来!”
李莲花被这位温文尔雅总盟主突然勃然大怒吓跳,人家说脾气好人发火最是可怕,真是童叟无欺分毫不假。他左瞧瞧
磬徒弟交情很深,这不能不说是件怪事。
李莲花越发好奇:“清凉雨此人虽说善于用毒,也不曾听过什劣迹,贵盟弟子能与他交好,未必是件坏事,不知为何让总盟主如此生气?”
封磬那涵养功夫好极脸上微微变色:“他在总坛之内假扮家丁胡作非为……”此事他无意为外人道,但怒之下说个开头,便索性说下去,“三个月前,此人假扮家丁,混迹总坛之中,二徒弟不知好歹与他交好,后来此人毒杀七元帮帮主慕容左,行迹败露后逆徒不但不将他捉拿扣留,还助他逃脱,当真是家门不幸,贻笑大方!”
李莲花安慰道:“这……这或许邵少侠是有理由……但不知清凉雨是为何要杀慕容左?以清凉雨名望武功,要杀慕容左似乎……不需如此……”
确,七元帮帮主慕容左在江湖上数不上第几流,清凉雨要杀慕容左,只怕要杀就杀,根本不需处心积虑埋伏万圣道总坛长达几个月之久。封磬沉吟:“以所见,清凉雨自然不是为要杀慕容左而来,他潜入此地另有目,只是或许目未达,他偶然杀慕容左,事情败露,不得不离去。”
李莲花“啊”声,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封磬以为他对“禁闭逆徒”好奇应当到此为止,却不料李莲花又问句,“慕容左是在何处死?”此言出,连封磬都有些微微不悦,这显然已经僭越,他却还是淡淡地道:“在前花园。”
便在此时,白千里好不容易寻到件封小七惯穿衣裙,白衣如雪,尚带着股馥郁芳香,王八十看,眼都直:“就是这个……就是这种……白白、长长、有纱……”
这句话说出来,封磬脸色终于变—有封小七令牌、有封小七衣裙,证明王八十房里东西当真和封小七有重大干系,那悬梁死猪、那断矛、那金叶令牌,封小七断然是遭遇重大变故,否则不会连贴身衣物都失落。
只是如今—衣服是封小七、令牌是封小七,但封小七人呢?
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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