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糟蹋得塌糊涂,遍布废纸、指印、灰尘、头发、茶叶、秃笔等等等等吉祥纹莲花楼清洗擦拭遍,直到戌时方才坐下休息。
明月西起,今夜空中星星寥落,只有那轮明月分外清亮耀眼。李莲花人独坐,给自己沏壶清茶,壶杯人,静静坐于吉祥纹莲花楼二楼窗下。有道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今夜月下,终是壶、杯、人。
几年前他也感到过凄凉寂寞,甚至有时候会刻意回避忆起些往事。
只是,如今、不。
在他击剑写诗年代,曾经吟过什“人生花败百年,即兴诗中,无限错落成青眼。”如果人生真如朵花开,他花是开过、败,或是正在开,倒是谁也说不清楚,只是识得李相夷人多半都会很惋惜吧?
清风徐来,曾有诗兴随风散去,茶烟飘散在夜里,窗外虽是乱坟白骨,却俱是不会非议生人是是非非善客。李莲花悠悠举杯,悠悠喝茶,没有果品,木桌上空空如也,偶尔他以指甲轻弹桌缘,哼两句“行医有斟酌,下药依本草;死医不活,活医死……自家姓卢,人道手好医,都叫做赛卢医。在这山阳县南门开着生药局……”过会又哼两句“妾身姓窦,小字端云,祖居楚州人氏。三岁上亡母亲,七岁上离父亲,俺父亲将嫁与蔡婆婆为儿媳妇,改名窦娥。至十七岁与夫成亲,不幸丈夫亡化,可早三年光景,今二十岁也。这南门外有个赛卢医,他少俺婆婆银子,本利该二十两,数次索取不还,今日俺婆婆亲自索取去。窦娥也,你这命好苦也呵!……”这出最近流行“窦娥冤”,他在路上见过几次,那台上戏子倒是作唱俱佳,有意思得很。
正在这明月清茶,独自哼曲享乐之际,李莲花突觉背后阵凉风吹来,他回头看,尚未看清背后房门是如何开,猛听地下阵怪声大作,狂风骤起,阵阵如鬼哭、如狼嚎、如惨叫、如哀鸣哭泣怪声似是从莲花楼楼底涌起,顺着楼梯级级而上,响在每个房门之后。他目不转睛看着那打开门口,那门口有团黑影……饶是他使尽目力也看不清那是什东西……楼下怪声越来越凄厉响亮,似是响在房中每个可以藏匿地方,他平生历过无数劫难受过无穷无尽苦痛,见识过常人难以想象种种怪事,怨毒过愤恨过,却很少害怕过什……突然之间,在这乱葬岗之上,月明之时,他心头阵狂跳,竟然出身冷汗,身子微微在颤抖——怪声——是狂风吹过缝隙声音,他心里很清楚,却无法控制极度恐惧——还有门口黑影,那是什?
他对着门口那团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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