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人。要说有鬼,这些年在客房里住过大人也不下二三十位,却从来没出过什事。要说是别什,老夫人死和夫人死,那可相差二十几年,夫人和少夫人死又差二十几年,她们三个可都不认识,个是秀才家姑娘,个是渔家女儿,苏苏还是个青倌,哪里都八竿子搭不到块去。”李莲花也跟着叹口气,“所以婆婆在这里点冥纸作法超度?”姜婆子嗓门大些,“三位夫人都是好人,性子也都体恤下人,若是真有什水鬼妖魂,婆子拼命也要让它下地狱去!”李莲花满脸敬佩,顿顿,站起身来,“婆婆,三位夫人都是淹死莲花池中,那郭大老爷又是怎过身?”姜婆子怔,“老爷?大老爷被儿媳妇死吓坏,夫人过世后个月大老爷就过身。”她喃喃说,“定是想起大夫人,大老爷真是可怜得很。”李莲花又跟着叹口气,“……真是可怜得很。”
那日晚间,郭大福遣秀凤过来问候李公子住得可好,李莲花连忙拿出写好“诗”,秀凤满意收下,说老爷请李公子偏厅吃饭。李莲花作揖称谢,随着秀凤走向采莲庄西边,郭大福先接过李莲花作“诗”,抖开看,大为满意,连声请上座,李莲花满脸惭惭,别别扭扭坐上座。这偏厅窗户甚大,四面洞开,窗外也是莲池,凉风徐徐十分幽雅,李莲花眼观满桌佳肴,鼻嗅莲香阵阵,除却郭大福高声颂读他作“诗”大煞风景之外,此地此时称得上美景良辰,令人如痴如醉。
“郭门青翠满塘纱,十里簪玉伴人家。煞是门林下士,瓜田菊酒看灯花。”郭大福摇头晃脑读罢李莲花“诗”,十分赞赏,“李公子文气高绝,郭某十分佩服,他日必当高中,状元之才啊。”李莲花唯唯诺诺,郭大福道:“请、请。”两人文绉绉举杯,开始夹菜。
“听说苏苏过世?”李莲花咬着鸡爪问。郭大福怔,心里不免有些不悦,这位李公子开口就问他最不想提事,“家门不幸,她出意外。”李莲花仍然咬着鸡爪,含含糊糊道,“几年前进京赶考,和苏苏有过面之缘……”郭大福又是怔,只听李莲花继续道,“此番回来,她已嫁给郭公子,正为她从良欢喜,不料出这等事。”他似是甚为幽怨轻轻叹声,“可告诉她死时模样?可还……美?”郭大福心下顿时有些释怀:原来这位李公子倒也不全是为采莲池而来,蒲苏苏美名远扬,有过这等心思年轻人不在少数,现在人也死,他倒是有些同情起李莲花来。“苏苏是穿着嫁衣死,那孩子生时候极美,死时候也像个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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