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睡不太踏实,冰冷药液输到血管里,整个手都僵。人在睡眠中会有这样情况,人在睡但是却还有模糊意识,能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声音却睁不开眼睛。
也不知道这样过多久,谢谨听见门开声音,有人走过来,医生护士压着声音小声交谈:“出院还是要注意,记得定期来复诊。”
然后是顾斜声音,喑哑嗓音刻意压低问向医生问些注意事项。
手背针被拔去后又是阵脚步声,医生护士们出去带上门,“咔哒”响整个病房都安静。
静很久很久,顾斜好像就在床边没走。
“汤圆饺子呢?”
“送到老爷子那儿去,让他帮着照顾半个月。”
谢谨想到爷爷年纪大,猫猫狗狗太闹腾,于是说:“它们太闹人怕在那边烦爷爷,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个人照顾不三个。”
……
好几根烟直到谢谨换完药,医生护士出去他才会进来,身上烟味呛谢谨咳嗽。
刚在外面抽完烟,进来又板着脸不吱声,谢谨看着有点不太习惯,于是谢谨伸手扯扯顾斜衣服:“你少抽点烟。”
顾斜看着抓过来这只手,因为每天挂点滴医生手背青青紫紫,看着骇人,顾斜从他手里扯开自己衣服然后把手捉来捂着。
这几天这只手直露在外面吊水,冰冷液体打进去谢谨整只手都跟着冷僵。顾斜血热,这被他捂着,谢谨觉得顿时就暖。
手被捉去攥着,但是顾斜又不吱个声。谢谨知道顾斜沉默原因,当时他被送进医院,医生说有点夸张,那时候他还有意识,看见顾斜签字时候手都是抖。
谢谨还有模糊意识,他被拔针手被人捉走,冰冷手被温暖东西捂着,这被暖着血液
最后谢谨叹口气,看着顾斜说:“顾斜,没事,医生不是说过几天就能出院吗?好就没事。”
“等出院,就把烟戒吧。”
“好。”
大雪,夜幕降临,顾斜让谢谨吃药把被子给他捂严实后就去医生办公室。
大概是吃药原因,外面风雪呼呼响,这样动静谢谨都能犯困,虽然手上还吊着水但是真是困极,于是谢谨掐着这瓶药吊完时间调个闹钟。
这是第次病到要签字程度,如果躺在病床上人换做是顾斜,让谢谨来签那个字,谢谨想他也是会害怕。
手被他捂着,谢谨动动手指头,刮刮他手心,
顾斜垂眸,这才看谢谨。
“顾斜,没事。”
“嗯。”声音喑哑,这几天几乎是天包烟,再好嗓子也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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