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章眼中就升起更大悲哀,他松开柳池袖子,用手捂住自己脸。
他似乎笑,又似乎在哭。
卧室里很安静,安静到柳池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去,正想伸手去探他鼻息,谢怀章却突然发出声音:“叫怀颂进来。”
柳池于是去叫谢怀颂,等他带着人进来时候谢怀章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刚才狼狈。
他本以为谢怀章是要跟自己弟弟说什话,结果就听谢怀章吩咐道:“怀颂,给你嫂子跪下。”
谢怀章大约像是要把这生泪都在这会儿流尽似,他哭着说:“活二十多年……事无成……不比你差啊……柳池……”
二十二年来,惊才绝艳,事无成。若是只有他自己倒还能顾影自怜,但他早早就认识柳池,那个才华丝毫不逊于他、那个无论文武都碾压众人柳池,那个无论被怎摧毁都能重新发光柳池。
这个始终被柳池当成知己当成最得力盟友男人,此刻哭得像是个孩子:“也想骑马……也想射箭……也想去爱什人……想变成你啊……柳池……柳池……”
“让变成你吧……柳池……柳池……”
柳池呆呆地看着他恸哭,心中升起种难言酸涩和痛苦。
路上。”
“那睿王这次也会论功行赏吗?”谢怀章又问。
柳池愣下,然后答道:“如果论功行赏话,肯定是头功,你第二。”
这是实话,虽然直以来柳池都是绝对核心,但如果不是谢怀章帮他用人,他也坚持不下来。
谢怀章就笑,他伸手抓住柳池袖子,有些艰难地问道:“所以哪怕这样身体拖累,也能在论功行赏时候,说句仅次于你吧?”
谢
但谢怀章很快就不哭,柳池默默地用帕子给他擦干脸侧泪,便听他道:
“其实也没资格这样对你说,”谢怀章声音已经嘶哑,“其实从知道你开始,就很嫉妒你,无数次都想过,要是能拥有像你样健康身体,会怎样……”
“你当初出事时候,你不知道有多幸灾乐祸,全世界最不希望你好过就是。”
谢怀章看着柳池表情。
并没有他期待中愤怒或者厌恶,有只是痛苦和怜悯,那是种什都拥有人,对即将失去切包括生命人包容和怜悯,甚至那痛苦也是为他。
“嗯。”柳池点点头。
谢怀章就哭。
很多眼泪下子就从他眼眶中涌出来。
“柳池……柳池……”谢怀章死死地攥紧他袖子,“真……很羡慕你啊……”
柳池愣着被他这样攥着袖子,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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