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谢怀颂快步走到院子里,叫住这个胡子花白老头。“哥哥他怎样?”
刘太医看他追出来,叹口气,答道:“令兄长切正常。”
谢怀颂有些不能理解:“什叫切正常?他明明刚才突然流鼻血。”
“谢公子,”刘太医低声道,“老夫早就跟您和王爷说过许多次,世子身体已经到极限,现在他无论是什样……都是正常。”
谢怀颂眨眨眼睛,终于理解他意思:谢怀章哪怕就是现在死,也是正常。
四个月下来,原本文文弱弱小舅子以肉眼可见速度就变糙,说到底十五岁正是身体猛长年纪,每次早上用饭时候谢怀章就感觉自己跟两头猪呆在同张饭桌上样——倒也不能这说,毕竟哪里去找柳池这好看猪。
这家伙就算是在闷头干饭都能叫人看出股子漂亮可爱劲来,只能说是天生副好皮囊。
柳池吃饭比谢怀颂还快,他吃完坐着休息会儿,便打声招呼,骑着马去睿王府那边去。
谢怀章实在是觉得他这个身体好得离谱,这冷天居然还骑马,也不怕被冬风吹病。
在柳池走后不久,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谢怀章突然感觉嘴唇上有些湿润。
点。
只有点儿,但是确实是近。
因为白天时候谢怀章说过“说不定你还真有点冲喜作用”。
谢怀章就无声地笑起来。
他就知道,柳池这人,心总是太软。
“可是,可是哥他最近身体比起从前好很多啊。”谢怀颂轻声道。
“那应当是柳公子来之后,世子心情变好些,饮食作息也比之前好,”刘
仆人有些慌乱地用帕子擦着他突然流下来鼻血,谢怀颂迅速地吩咐道:“快去请刘太医!”
谢怀章眯眯眼睛,感觉脑子昏昏沉沉,这是他常态。
“好,别慌,没事。”谢怀章勉强坐直身子,鼻血虽然流急促,但出血倒是不多,很快就止住。
刘太医来查看番,只说他是虚火有点旺盛,之后便什也没做便离开。
谢怀章没什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谢怀颂有些焦急地追出去。
那个叫郑怜雪女人显然也看出这点,所以才那殷勤。
因为柳池和那个把所有人性朝别人身上丢,自己就安安心心做个畜生睿王不同,跟睿王讲感情没用,但柳池这人是念情。
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
柳池睡觉睡得很沉,谢怀章给他朝上盖盖被子,然后将沾血帕子折起来丢掉。
这天柳池睡得早,倒是好好休息次,第二天大早就把谢怀颂揪起来让他跟自己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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