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知道郁颉说出口不过是九牛毛,他们经历并不比他少多少。那几位二世祖着实破罐破摔地放纵过几年,放纵过后,或许是花天酒地再也填补不内心空虚,或许是苦苦求索却始终不得解脱,他们选择用这种方式拔掉心里那根根深蒂固刺。
如果没有迟远山,钟度或许也会跟他们样,不
力气都找不到丝毫破绽。家长总是在说‘看见吗?人钟度次次考第,德智体美劳没有样落于人后,你怎就全身上下拿着放大镜都找不出半点优点?老子脸都被你丢光,你天天地活着干什?’”
他说话时候指尖烟直燃着,挡住那双有点儿忧郁眼睛,嘴角笑倒是直挂着。
随后他忽然正色起来,微眯着眼睛直视着镜头说:“可你们知道这完美人是以什为代价创造出来吗?以自由,以快乐,以正常童年。不想讲他经历过什,那不重要,总归都是过去,现在他看上去事业有成,光环套层又层,但他另面没人看到。”
烟已经燃到底,郁颉这才把烟灭,喝口水,接着说:“们这群人有个算个,没有个活得像个人样儿。穿上西装好像个个都是社会精英,最次也能被人嘲句二世祖,但没有人能骗得自己。你根儿是烂,穿成什样都遮不住身上发臭味道,这就是们父亲、们家庭赐予们骨血。”
后面内容钟度没再仔细看,他边倍速播放边给迟远山打电话。
看到这儿他心里已经有数,他知道郁颉这个人还是有底线。他没有提到林素采更没有提到迟远山。他们目就是打感情牌造势,但却没有用这两个大爆点,这看上去不够聪明,钟度却并不意外。
他记得他把“安乐”捡回家那天,天空整天都是阴沉沉,傍晚时分终于下起雨。那天他从窗户往外看时候看到只被淋成落汤鸡小狗。
第反应就是把它抱回家,他也确实这做,回来时候才想起来钟冕还在家里和朋友聚会。于是他尽力降低存在感,抱着“安乐”弓着腰,试图利用家具遮挡躲过屋里人视线,把“安乐”带到楼上去。
跟着父亲来参加聚会郁颉看见。看到他沾泥白衬衫和怀里那只瑟瑟发抖小狗。就在钟度以为郁颉会喊住他好让大家都看到他狼狈模样时候,郁颉却忽然状作不小心地把手里杯子摔到地上,以此吸引大家视线,他借此机会得以顺利脱身。
想到这儿钟度叹口气。视频已经到结尾,纯白屋子被灯光照成血红色,画面点点暗下去,郁颉隐在其中只剩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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