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眨
下眼睛，伸手摸摸迟远山
侧脸，抱过他低声说：“没事儿，不怕。”
迟远山狠狠闭闭眼，心尖儿抽着疼。他也后悔，后悔来这
趟。
其实他跟钟度是样心情，他也心存侥幸，希望林素采能像个母亲样抱抱钟度，跟他说句：“对不起孩子，那些年你受苦。”
他没有等来林素采对不起，却又听到钟度满怀愧疚抱歉：
“抱歉让你听到这些，别难过，
们回家。”
悚然。他毫不怀疑林素采要掐断他脖子，但他却像是石化般连根手指都动不。
直盯着这边迟远山飞快地跑过来，毫不客气地挥手推开林素采，又把拽起钟度挡在他身前。
钟度感觉自己被硬生生地从地狱扯回人间，他看着眉心拧在起迟远山忽然有些自责——这趟或许不该来。
林素采大吼起来，指着迟远山恶狠狠地问钟度：“他是谁？你为什
那看他？你谈恋爱？钟度你竟然敢谈恋爱？”
小段紧跟着跑过来，边按着她手臂边喊人过来帮忙，而林素采就像是无知无觉般疯狂地嘶吼着：“钟度你脏！你玷污作品！要杀你！你竟然敢谈恋爱！爱情配不上作品！爱是肮脏！要扒你皮，要让你下地狱钟度！”
这声声嘶吼当真像是把把锋利刀子直直地朝钟度刺过来。钟度看着他母亲，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迟远山用力捂住他耳朵，皱着眉朝小段喊：“带她走！”
小段个纤瘦姑娘把林素采拉住已经费九牛二虎之力，怎可能还能拉着她走，好在几个护士很快跑过来搭把手。
被制住林素采还在癫狂地大笑，被拖走之前她看着钟度大喊：“这病遗传，等着你钟度，等着你！”
迟远山忍不住骂句脏话，他回过头看着钟度小心翼翼地叫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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