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鼻息喷洒在钟度后颈,沿着脊椎带起片酥麻。钟度偏偏头颇为不满地看他眼,想说什又没说,拎着他胳膊把他放到边,自己去弄被套。
迟远山站在旁看着他直乐:“刚认识你时候觉得你像口井,深不见底、琢磨不透,想怎会有这神秘又这有魅力人呢?”
他说着耸耸肩,走到床边去帮钟度拉被角,还佯装深沉地叹口气:“现在你可没那范儿,现在看你眼就
钟度任他闹,不躲也不闪,手里衣服往旁边搁,淋湿头发随手拢,T恤撩起来扔到地上,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去。
片刻之后,花洒回到它原本位置,两人隔着水帘对视,鼻尖寸寸靠近。闭上眼睛、关上耳朵,忘掉昨日纠缠千里万般愁绪,他们在“大雨滂沱”里接个久别重逢吻。
……
心机颇深迟远山以美色搅乱钟度原本应该不安清晨。这记猛药效果显著,钟度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候摸着肚子说:“要饿死”。
迟远山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也饿死,你想吃什?”
声,翻身跳下床:“直接进去哥,实在受不,你帮到行李箱里拿下衣服。”
钟度应声却没起,眼睛盯着天花板发起呆,嘴角挂着抹掺杂着欣喜与苦涩笑,半晌又垂下眼睛叹口气。
……
楼下客厅里竖着只行李箱,歪歪斜斜地,像是没跟上主人急切步伐被落在原地。上面挂着条钟度亲手挑红围巾,旁边还有双把迟远山送到钟度身边鞋。
这个原本没什人气儿屋子宛如奏起《春序曲》,就多这几件东西却让整个空间都欢腾起来。
“不做饭,先把床单被套换,你歇会儿,弄完叫外卖过来。”
钟度要去找床品,迟远山却赖在他身上不走,于是他只好手抓着迟远山胳膊,手在衣柜里翻找。
迟远山埋在他后颈深吸口气,像餍足猛兽般感叹道:“嗯,就是这个味儿。”
钟度笑问:“什味儿啊?”
“说不清”,迟远山闷闷地说,“你身上味儿,好闻”。
阳光蹦蹦跳跳地进屋,钟度蹲在那片暖洋洋光里,不假思索地按下密码打开迟远山行李箱,拎出两件睡衣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进来。”
迟远山声音伴着水声传出来,像是沾上湿气,黏黏腻腻。
钟度原本是打算送完衣服就走,那瞬间他忽然改主意。
浴室里水汽弥漫,迟远山正冲着头上泡沫。看到钟度进门,他勾着嘴角笑得脸恶劣,不由分说地抬起花洒就朝钟度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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