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远山身上带着清晨味道,淡淡薄荷味混合着点茉莉香气。
可能是刚刚在洗菜原因,他手很凉。
错身而过时,钟度被这清爽味道和冰凉触感突然袭击,心尖麻几秒,大脑罢工,嘴巴没有放过这个难得机会,麻溜地篡位,爽快地扔出那个“行”字。
他哑然失笑片刻,没有多想,踩着已经洒满客厅阳光帮迟远山把饭菜端上桌。
桌上摆着盘青菜,两碗粥还有几个热腾腾包子,两人对坐吃着顿再简单不过早饭。
后来他却对那间画室避之不及。
想到这儿钟度闭闭眼,控制自己就此打住,然而大脑总是有自己想法,那些挥之不去画面点点蚕食着他,好像在提醒他别忘自己从哪儿来。
眼下切似乎都像玻璃窗上光晕样,美好却不真实。
可能是药物作用,也可能是睡前脑子里那些画面影响,钟度这晚睡得并不安稳。
早上迟远山起床路过他房间时,隐约听到他似乎在说梦话,脚步顿顿又很快离开,他自觉现在没有身份做什,听到也只能当作没听到。
钟度睡眠向不太好,加上今天白天睡很久,这会儿格外清醒。
迟远山已经回屋睡,钟度也回客卧。
虽说是客卧但面积并不小,该有家具样不缺。
正对门位置有个飘窗,飘窗台上放个很别致小木桌,旁边还摆几盆仙人球。
仙人球圆滚滚,长得很可爱,钟度伸手轻轻碰碰,挺扎人。
他起个大早,煲上粥,又出门买雪梨,这会儿小炖锅里正翻滚着细小气泡,雪梨和黄冰糖诱人甜香味飘满屋。
钟度循着香味来到厨房:“早,在炖什?好香。”
他嗓子还是有点哑,迟远山回头看他眼,脸倒是不红。
“早。炖冰糖雪梨,会儿吃完饭喝点吧”,迟远山手上拿着剩下梨准备放冰箱,路过钟度时伸手碰碰他额头,“还行,至少不烫,吃完饭再去打天点滴吧”。
钟度其实不太想去,觉得麻烦,但迟远山侧身而过时他愣瞬,莫名其妙地说个:“行”。
不愧是小刺猬养植物,他笑笑,深觉迟远山身体里住着个多样而有趣灵魂。
窗外黑沉沉,远处射灯晃而过。
钟度恍然想起母亲画室也有这个小飘窗。阳光好时候,她会把飘窗台当作静物台来用,摆上些瓶瓶罐罐、花花草草,画就是整天。
那时候钟度还很小,还没有失去个孩子该有童真。妈妈画画时候他也曾吵闹着想进去玩儿,想爬上那个飘窗成为妈妈模特。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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